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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 永 川 !新 词 新 语 规 范 研 究 的
$
语 感 困 境 %刍 议
言 的 监 控 是 否 非 常 必 要 #人 们 却 有 不 同 的 认 识 &有
的 学 者 认 为 (语 感 与 分 析 语 言 规 律 的 能 力 并 没 有 密
切 关 系 #$西 方 学 者 把 语 感 与 分 析 语 言 规 律 的 能 力 合
中 收 录 的 @@#,条 $新 词 %与 前 述 的 $新 词 新 语 语 料
库 %进 行 对 照 !该 增 补 本 收 录 的 @)*D条 新 词 中 #研 究
者 认 为 其 中 属 于 $新 义 %的 是 DA条 #因 而 把 它 们 排 除
在 比 照 对 象 之 外 "#与 这 个 语 料 库 联 检 #但 $调 查 结 果
显 示 #@@#,条 新 词 在 新 词 新 语 语 料 库 中 出 现 的 只 有
"@*条 #占 D!\#其 中 分 布 在 复 现 率 #次 及 以 上 者 只
有 @!,条 &这 两 个 比 例 数 字 都 不 高 #原 因 只 有 两 种
可 能 #或 是 0新 词 新 语 语 料 库 1本 身 还 缺 乏 足 够 的 代
表 性 #或 是 .增 补 本 /的 @@)*条 新 词 没 有 足 够 的 0群
众 基 础 1#被 已 有 的 0选 择 1性 新 词 词 典 关 注 得 少 #0出
镜 1率 偏 低 &%与 此 同 时 #研 究 者 又 把 .增 补 本 /中 的
@@#,条 $新 词 %与 @++@G)***年 @*年 间 )约 )亿 字
的 .人 民 日 报 /联 检 #结 果 是 ($以 出 现 率 @**次 为 界 #
在 此 之 上 的 共 D,*条 #正 好 占 @@#,条 新 词 的 一 半 &
使 用 频 率 高 是 一 个 力 证 #表 明 .增 补 本 /所 收 新 词 有
社 会 基 础 ,而 使 用 频 率 低 则 是 一 个 反 证 &特 别 是 其
中 有 )+条 新 词 的 检 索 数 为 零 &%据 此 #研 究 者 指 出 (
$词 频 数 为 零 或 极 低 #已 经 显 示 .增 补 本 /在 及 时 跟 踪
新 词 #反 映 现 实 语 言 生 活 变 化 上 做 出 巨 大 努 力 并 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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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 为 语 言 审 析 能 力 是 没 有 必 要 的 % &而 有 的 学 者
认 为 (语 感 等 于 $共 同 感 %与 $差 别 感 %之 和 #我 们 在 语
感 研 究 中 #主 要 应 该 分 析 $差 别 感 %#即 分 析 人 们 对 语
言 中 新 词 新 语 )新 义 )新 用 法 #对 专 业 术 语 和 术 语 义
怎 样 进 入 一 般 词 汇 #对 方 音 )方 言 词 汇 )方 言 义 )方 言
语 法 等 怎 样 进 入 民 族 共 同 语 等 进 行 审 析 时 所 表 现 出
来 的 个 体 差 异 ,并 强 调 通 过 测 量 $流 通 度 %#即 $一 种
语 言 事 实 在 社 会 交 际 中 的 流 行 通 用 程 度 %#$来 对 语
感 加 以 数 学 界 定 )加 以 量 化 #使 得 0能 不 能 说 1)是 否
已 经 0被 理 解 1)0被 认 可 1)0被 传 播 1变 得 可 以 通 过
0
流 通 度 1的 计 算 进 行 判 定 ,在 此 基 础 上 把 0流 通 度 1
的 知 识 或 者 说 0流 通 度 1的 获 取 方 式 教 给 电 脑 #使 电
脑 通 过 获 得 0流 通 度 1来 获 取 0语 感 1#使 其 从 而 真 正
获 得 语 言 的 自 学 习 能 力 #进 入 一 个 新 的 智 能 化 发 展
*
@)+
阶 段 % &很 明 显 #持 这 种 观 点 的 人 认 为 语 感 与 分
析 语 言 规 律 的 能 力 有 非 常 密 切 的 关 系 &我 们 赞 同 这
种 观 点 &而 上 述 的 事 实 告 诉 我 们 (到 目 前 为 止 #我 国
从 理 论 语 言 学 和 社 会 语 言 学 的 角 度 #对 语 感 所 做 的
研 究 还 是 较 为 薄 弱 的 #具 有 动 态 性 )流 通 性 特 点 的 大
型 语 料 库 还 在 建 设 之 中 #以 此 为 依 托 的 计 量 研 究 才
刚 刚 起 步 #严 密 的 分 析 和 复 杂 的 计 算 还 没 有 开 始 #赋
予 计 算 机 以 语 感 的 任 务 的 完 成 还 需 要 相 当 的 时 间 &
我 们 认 为 #这 一 切 都 应 当 纳 入 新 词 新 语 研 究 更 开 阔
的 科 学 视 野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突 破 凭 部 分 语 料 拍 板 )
跟 着 感 觉 走 的 $语 感 困 境 %#使 新 词 新 语 研 究 产 生 质
的 飞 跃 &
*
@!+
得 突 出 成 绩 的 同 时 #还 存 在 某 些 明 显 的 不 足 &%
我
们 认 为 #尽 管 用 以 联 检 的 语 料 库 缺 乏 动 态 性 和 流 通
性 #有 很 大 的 局 限 #这 将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影 响 结 论 的 科
学 性 #但 这 种 有 益 的 尝 试 是 应 当 肯 定 的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应 用 语 言 学 研 究 所 的 QQJ语 料 库 目 前 已 经 积
累 了 )**@年 至 今 @D种 主 流 报 纸 的 近 )*亿 字 的 语
料 #是 典 型 的 历 时 动 态 流 通 语 料 库 #也 是 进 行 新 词 语
监 测 最 理 想 的 语 料 库 &就 新 词 新 语 的 计 量 分 析 研 究
而 言 #其 意 义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有 的 研 究 者 采 用 网 上
的 人 民 日 报 检 索 查 询 系 统 #对 .新 华 新 词 语 词 典 /
!)**!"收 录 的 五 个 新 词 $同 比 )受 众 )充 电 )轻 轨 )城
铁 %进 行 了 历 时 的 考 察 #检 索 了 @++DG)**#年 十 年
间 的 语 料 #以 一 年 作 为 一 个 共 时 点 #根 据 它 们 每 年 出
现 的 篇 次 #分 别 绘 出 了 五 个 词 语 的 十 年 历 时 变 化 曲
线 图 #从 中 得 出 了 这 样 的 结 论 ($一 个 最 终 能 够 进 入
一 般 词 语 的 新 词 语 #其 历 时 变 化 都 会 呈 现 为 这 种 上
升 性 的 曲 线 %#这 种 曲 线 达 到 一 定 高 度 之 后 #将 逐 渐
呈 水 平 性 延 伸 #通 过 对 其 历 时 流 通 度 曲 线 的 观 察 #我
们 可 以 计 算 出 一 个 词 语 的 成 熟 度 &这 种 以 相 对 时 间
观 为 哲 学 基 础 #在 动 态 语 言 观 的 指 导 下 #$发 现 新 词
语 并 观 察 其 在 语 言 使 用 中 的 发 展 变 化 过 程 和 最 终 归
宿 %的 历 时 考 察 与 观 测 #对 推 进 新 词 新 语 的 研 究 #对
语 言 规 范 化 和 词 典 编 纂 #我 们 认 为 #其 意 义 是 显 而 易
可 喜 的 是 这 种 $语 感 困 境 %正 在 发 生 变 化 (现 代
统 计 方 法 )以 动 态 )流 通 的 大 型 语 料 库 为 依 托 的 计 量
分 析 )对 新 词 新 语 的 历 时 考 察 与 监 测 )流 通 度 内 涵 的
基 本 计 算 公 式 及 其 与 语 感 的 关 系 的 探 讨 )面 对 )@世
纪 的 超 大 语 料 库 的 建 设 等 对 现 代 汉 语 新 词 新 语 研 究
将 产 生 极 大 推 动 作 用 的 问 题 #正 在 日 益 为 人 们 所 关
注 #有 的 已 经 迈 出 了 可 喜 的 第 一 步 &有 学 者 把 @+A,
G)***年 出 版 的 @+部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纳 入 了 自 己 的
$
新 词 语 料 库 %#其 中 出 版 最 早 的 是 .汉 语 新 词 词 典 /
闵 家 骥 等 #上 海 辞 书 出 版 社 #@+A,"#出 版 最 晚 的 是
现 代 汉 语 新 词 语 词 典 /!林 伦 伦 等 #花 城 出 版 社 #
***"#该 语 料 库 基 本 反 映 了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新 词 新 语
的 总 体 面 貌 ,然 后 把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年 增 补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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