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卷 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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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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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词 是 体 词 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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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词的数量语义特征与语法功能
赖 !先 !刚
!
乐 山 师 范 学 院 中 文 系 #四 川 乐 山 "@#**#"
!
!摘 要
!
从 重 叠 变 量 看 体 词 与 谓 词 的 界 线 $体 词 不 能 重 叠 "从 量 词 #数 量 短 语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看 $量 词 并 非 体
词 而 具 谓 词 性 $不 能 简 单 地 将 它 与 名 词 对 等 起 来 "因 此 $量 词 并 非 体 词 $而 具 有 谓 词 性 "
关 键 词 !半 实 词 %重 叠 变 量 %时 间 性 %计 量 %语 法 功 能
中 图 分 类 号 !N@!"!文 献 标 志 码 !E!文 章 编 号 !@***FD!@D&)**+'*#F**ADF*D
!在 量 词 尚 未 确 定 为 独 立 的 词 类 之 前
#
人 们 一 般 将 其 纳
入 名 词 之 中 &正 式 定 名 为 $量 词 %后 #一 般 视 其 为 体 词
如 赵 元 任 )朱 德 熙 )马 庆 株 等 "&然 而 #对 于 量 词 是 体 词 的
!@"$空 间 性 %是 名 词 的 基 本 语 义 特 征 #这 便 决 定 了 名
词 不 能 重 叠 &名 词 从 $概 念 %上 看 #一 般 表 示 事 物 &具 体 事
物 的 空 间 维 度 在 人 的 认 知 心 理 中 总 是 $相 对 定 型 %的 &李
宇 明 认 为 #$重 叠 是 调 量 的 手 段 #量 变 维 度 有 加 大 和 减 少 两
!
!
!
说 法 #语 法 学 界 也 有 一 些 人 存 在 置 疑 &我 们 认 为 量 词 并 非
体 词 #而 具 有 谓 词 性 &
*
)+!
""
种 % #即 是 说 重 叠 可 以 使 量 变 维 度 改 变 &因 此 #名 词 空
间 上 的 这 种 $相 对 定 型 %性 #便 限 定 了 名 词 通 过 重 叠 改 变 自
身 空 间 量 的 可 能 &名 词 的 空 间 量 的 变 化 只 可 以 通 过 与 形
容 词 的 搭 配 等 外 在 手 段 来 实 现 #如 $高 梯 子 )宽 书 桌 )小 洞
口 )细 铁 丝 %等 #从 而 形 成 新 的 概 念 &而 名 词 $物 量 %的 变 化
则 通 过 与 数 量 短 语 )助 词 $们 %的 搭 配 来 实 现 &这 便 保 持 了
名 词 自 身 空 间 量 维 度 上 的 定 型 性 &此 外 #Z10H15a:/认
为 ($抽 象 名 词 虽 然 不 具 有 维 性 #但 是 它 们 是 代 表 想 象 空 间
里 一 个 个 的 具 有 离 散 性 的 东 西 &具 体 的 事 物 是 名 词 的 典
一 !从 重 叠 变 量 看 体 词 和 谓 词
客 观 世 界 中 任 何 东 西 $不 管 是 具 体 的 还 是 抽 象 的 #都
*
@+,
#
具 有 数 量 特 征 % #$数 量 特 征 也 是 一 个 概 念 最 稳 固 的 语
*
@+,
!
义 特 征 之 一 % &从 概 念 义 看 #名 词 )动 词 )形 容 词 种 种 量
的 变 化 #可 以 通 过 与 之 搭 配 的 成 分 来 实 现 #也 可 以 通 过 重
叠 来 实 现 !名 词 除 外 "&然 而 只 有 重 叠 !包 括 名 词 的 不 能 重
叠 "#最 能 看 出 它 们 最 基 本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因 为 前 者 有
外 加 成 分 的 参 与 #与 整 个 结 构 的 数 量 语 义 有 联 系 #而 后 者
才 体 现 这 些 实 词 自 身 蕴 含 的 量 的 不 同 表 现 &
#
型 成 员 #它 们 的 数 量 特 征 可 以 投 射 到 抽 象 名 词 上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构 形 形 态 %的 重 叠 是 词 类 重 要 的 语 法 表
抽 象 名 词 也 不 能 重 叠 &
现 #能 否 重 叠 是 体 词 和 谓 词 的 重 要 区 别 &现 将 名 )动 )形 基
名 词 在 $构 词 上 %之 所 以 可 以 重 叠 #是 因 为 $构 词 语 素 %
本 身 在 意 义 上 具 有 不 确 定 性 和 模 糊 性 #因 而 从 理 论 上 讲 #
名 语 素 显 示 的 空 间 性 也 不 可 能 是 定 型 的 #故 有 重 叠 变 量 的
可 能 &可 一 旦 构 成 名 词 #具 有 $相 对 定 型 %性 后 #名 词 则 不
能 重 叠 &
"
本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概 括 如 下
(
空 间 性
时 间 性
G
层 级 性
G
名 词
动 词
e
G
G
e
G
!
)"一 般 认 为 少 数 名 词 是 可 以 重 叠 的 #所 见 的 例 证 大
致 有 以 下 四 种 (
朝 朝 暮 暮 %类 &如 $朝 朝 暮 暮 )峰 峰 岭 岭 %等 #应
形 容 词
G
G
!@'名 词 不 能 重 叠
一 是
$
!
收 稿 日 期 !)**AF@*F*,
作 者 简 介 !赖 先 刚 !@+#,'"#男 #四 川 成 都 人 #乐 山 师 范 学 院 中 文 系 教 授 &
AD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属 名 语 素 重 叠 构 词 #重 叠 形 式 具 有 周 遍 或 多 量 的 意 义 &它
们 没 有 相 应 的 不 重 叠 的 基 式 !如 $朝 暮 )峰 岭 %"#名 语 素 多
带 有 计 量 的 性 质 &
词 与 名 词 对 等 起 来 "&然 而 #当 量 词 重 叠 和 构 成 数 量 短 语
!以 下 统 称 $量 词 结 构 %"#即 用 于 计 量 后 #则 可 以 自 由 地 充
当 句 子 成 分 #量 词 便 有 了 现 实 意 义 &因 此 #考 察 量 词 的 语
义 和 语 法 性 质 只 能 从 $量 词 结 构 %入 手 进 行 &
@'量 词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二 是 $家 家 )山 山 水 水 %类 &少 数 兼 有 或 带 有 量 词 性 质
的 名 词 的 重 叠 (除 了 名 词 兼 量 词 的 重 叠 #如 $家 '家 家 )
村 '村 村 %外 #还 有 少 数 EEBB式 的 名 词 重 叠 #名 词 中 的
构 词 语 素 也 带 有 计 量 的 性 质 &如 $日 夜 '日 日 夜 夜 )世
代 '世 世 代 代 %等 #重 叠 形 式 有 周 遍 或 多 量 的 意 义 &
三 是 $坛 坛 罐 罐 %类 &方 言 中 有 些 重 叠 式 的 合 成 词 #如
空 间 性
时 间 性
层 级 性
量 !词
f
e
G
!
@"量 词 重 叠 并 未 产 生 空 间 量 的 变 化 &物 量 词 一 般 具
!
!
有 空 间 性 #动 量 词 不 具 空 间 性 #故 以 $f%记 之 &石 毓 智 在
分 析 表 物 体 形 状 的 量 词 时 指 出 #其 空 间 性 主 要 体 现 在 $维
*@+@
)*
$
坛 坛 )罐 罐 )凳 凳 )椅 椅 )沟 沟 )坎 坎 %&而 $坛 坛 罐 罐 )凳 凳
椅 椅 )沟 沟 坎 坎 %之 类 的 组 合 之 所 以 能 表 示 $量 多 %#并 不 是
名 词 重 叠 的 结 果 #而 是 近 义 名 词 并 列 的 结 果 &我 们 发 现 #
汉 语 中 常 常 用 近 义 名 词 的 并 列 来 表 示 $之 类 %的 事 物 #多 有
度 之 间 的 比 例 %上
#这 应 是 物 量 词 空 间 性 的 典 型 表 现 &
这 样 看 来 #物 量 词 的 重 叠 不 会 改 变 其 空 间 的 量 #即 便 一 定
要 说 重 叠 不 可 避 免 地 都 会 在 其 维 度 上 发 生 伸 缩 的 量 变 #那
么 量 词 重 叠 后 #其 $维 度 之 间 的 比 例 %仍 不 会 变 #故 无 $空 间
量 变 %含 义 &这 也 是 物 量 词 虽 具 有 空 间 性 却 仍 可 以 重 叠 的
原 因 &
$
量 多 %的 意 义 #试 比 较 $坛 子 罐 子 )桌 椅 板 凳 )地 沟 地 坎 %&
如 果 看 不 到 这 一 点 #则 会 将 $坛 坛 罐 罐 )凳 凳 椅 椅 )沟 沟 坎
坎 %等 $量 多 %的 语 义 强 加 于 所 谓 的 $名 词 重 叠 %&
四 是 $纸 条 儿 条 儿 )洞 儿 洞 儿 %类 &李 宇 明 在 .汉 语 量
范 畴 研 究 /一 书 中 谈 到 方 言 中 极 少 数 名 词 可 以 重 叠 而 减 小
*)+!
!)
我 们 认 为 #量 词 的 空 间 性 与 名 词 的 空 间 性 本 质 上 并 不
相 同 #这 种 表 示 维 度 比 例 的 空 间 性 只 在 于 沟 通 物 量 词 与 名
词 的 匹 配 #体 现 事 物 与 其 计 量 单 位 间 的 一 种 选 择 &这 也 能
解 释 #为 什 么 名 词 与 物 量 词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成 分 #而 且 在 相
互 选 择 上 比 较 狭 窄 &
空 间 量 的 问 题
#如 $纸 条 儿 条 儿 %)$烟 末 儿 末 儿 %&我
们 认 为 这 是 构 词 形 态 的 重 叠 #作 为 名 词 它 们 仍 不 能 重 叠 &
又 如 所 举 的 仅 有 的 两 个 例 子 ($洞 儿 洞 儿 %)$面 儿 面 儿 %&
$
洞 儿 %和 $面 儿 %这 种 儿 化 成 分 本 身 可 以 减 小 空 间 量 #它 一
!
)"量 词 重 叠 量 变 发 生 在 时 间 维 度 上
般 独 立 构 成 儿 化 词 #这 里 也 出 现 了 重 叠 形 式 &$洞 儿 洞 儿 )
面 儿 面 儿 %这 种 重 叠 #正 如 四 川 方 言 中 的 幼 儿 用 语 !如 $饭
饭 )面 面 )菜 菜 )蛋 蛋 %"的 重 叠 一 样 #在 结 构 与 用 法 上 与 $妈
妈 )姐 姐 %相 似 &我 们 不 妨 将 它 们 看 作 一 种 特 殊 的 构 词 重
叠 &
1'
量 词 重 叠 表 示 $尽 数 !;6g"%和 $不 尽 数 !;6g"%&
郭 继 懋 认 为 #量 词 重 叠 表 示 $量 多 %$周 遍 %和 $连 续 %的
*#+
意 义 #其 总 的 意 义 为 $表 达 物 体 或 事 件 重 复 存 在 % &我 们
认 为 #量 词 的 重 叠 量 变 发 生 在 时 间 维 度 上 #如 果 人 们 对 用
于 计 量 的 $计 量 单 位 %的 制 定 和 确 认 #本 身 就 含 有 一 个 动 作
元 !用 Q表 示 "#那 么 量 词 的 重 叠 !如 $个 个 %)$回 回 %"则 表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以 上 四 种 情 况 都 不 是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名 词 的 构 形 重 叠 &
'谓 词 可 以 重 叠
时 间 性 %是 动 词 的 基 本 数 量 特 征 #$层 级 性 %是 形 容 词
示 $Q)Q)Q)66!Q"%的 $计 量 重 复 %&
)
@
)
!
0
$
计 量 的 重 复 %折 射 出 $尽 数 %和 $不 尽 数 %的 行 为 特 征 (
$
的 基 本 数 量 特 征 &时 间 和 层 级 都 具 有 连 续 性 #这 种 连 续 性
可 以 容 纳 动 词 和 形 容 词 在 各 自 的 维 度 上 进 行 的 伸 缩 量 变 #
即 可 以 通 过 重 叠 来 实 现 自 身 所 具 有 的 时 间 量 )级 次 量 的 伸
缩 变 化 &当 然 也 常 常 通 过 其 它 成 分 的 搭 配 手 段 来 实 现 其
另 一 些 量 的 变 化 #这 说 明 谓 词 蕴 涵 相 对 较 大 的 信 息 量 &
尽 数 也 可 以 叫 遍 数
#量 词 的 重 叠 自 然 具 有 周 遍 性 ,虽 不 尽
数 已 显 其 多
#
量 词 的 重 叠 具 有 多 量 的 意 义 &如 (
$
!!他 端 来 几 碗 面 碗 碗 都 放 了 辣 椒 "&尽 数 #周 遍
性
'
系 上 开 会 他 回 回 都 迟 到 "&尽 数 #周 遍 性 '
点 点 繁 星 $海 风 阵 阵 "&不 尽 数 #多 量 '
新 区 修 建 起 幢 幢 高 楼 #座 座 广 场 "&不 尽 数 #多
量 '
$
&
我 们 认 为 #体 词 !名 词 )代 词 "不 可 $叠 变 %,谓 词 可 以
$
叠 变 %&能 否 重 叠 是 典 型 体 词 和 谓 词 的 一 道 分 界 线 &至
于 名 )动 )形 $连 续 统 %的 中 间 状 态 的 问 题 #如 少 数 名 词 具 有
时 间 性 )级 次 性 !顺 序 性 "#它 们 一 般 不 存 在 可 以 重 叠 的 问
*!+
L'量 词 的 重 叠 在 一 定 语 境 中 还 可 以 表 示 $一 一 历 数
题
#这 里 不 作 专 门 讨 论 &
再 看 量 词 #量 词 可 以 重 叠 #它 与 体 词 根 本 不 相 同 &下
!;6g"%&
杨 凯 荣 在 考 察 $量 词 重 叠 e!都 "e$P%的 句 式 语 义 时
谈 到 #$采 用 量 词 重 叠 形 式 本 身 就 是 为 了 对 每 个 成 员 进 行
逐 一 扫 描 %#例 如 ($参 加 舞 会 的 人 个 个 都 打 扮 得 漂 漂 亮
亮 &%$个 个 %在 这 里 对 $参 加 舞 会 的 人 %逐 一 扫 描 &杨 文 认
为 $扫 描 %的 语 义 动 因 是 $它 要 求 $P表 述 的 是 一 个 已 经 能
面 将 谈 到 #量 词 的 重 叠 量 变 主 要 发 生 在 时 间 维 度 上 &
二 !关 于 量 词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语 言 中 #量 词 是 黏 着 词 #不 能 单 用 #似 乎 应 属 半 实 词
!
这 一 点 量 词 与 一 般 实 词 很 不 相 同 #从 而 不 能 简 单 地 将 量
A"
-
!
!
赖 先 刚 !量 词 是 体 词 吗
从 外 部 特 征 得 以 观 察 及 核 实 的 状 态 %!如 (打 扮 得 漂 漂 亮
*D+
!!"关 于 数 量 短 语 重 叠 的 时 间 量 变 &数 量 短 语 的 重 叠
量 变 主 要 表 现 在 时 间 上 #表 示 $计 量 结 果 %的 重 复 &有 两 种
情 况 (1'一 种 是 $一 e量 词 %的 重 叠 !与 量 词 重 叠 的 情 况 基
本 相 同 "&$一 e量 词 %表 示 一 次 计 量 的 结 果 #与 量 词 的 认
定 获 得 一 样 #都 可 含 有 一 个 动 作 元 !这 也 说 明 为 什 么 $一 e
量 词 %有 时 可 以 省 略 $一 %#如 $买 一 本 书 %'''$买 本 书 %"#
故 二 者 重 叠 情 况 基 本 相 同 #其 中 (
亮 " &我 们 认 为 #杨 所 说 的 $语 义 动 因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语
义 前 提 &$扫 描 %的 真 正 动 因 在 于 (物 量 词 的 重 叠 不 仅 表 示
$
尽 数 %具 有 周 遍 性 #而 且 在 其 $所 谓 语 义 动 因 %规 定 的 语 境
中 #还 表 示 $一 一 历 数 %#从 而 具 有 扫 描 的 语 义 &
此 外 #量 词 的 重 叠 作 状 语 对 某 一 状 态 进 行 描 绘 时 #也
有 $一 一 历 数 %的 行 为 特 征 #引 申 为 $连 续 )逐 一 %等 语 法 意
义 #如 (*步 步 +进 逼 )*节 节 +败 退 )*声 声 +呼 叫 )*阵 阵 +袭
来 )*层 层 +清 扫 #等 等 &
表 $重 复 数 %!包 括 $尽 数 和 不 尽 数 %"&$一 e物 量 词 %
的 重 叠 通 常 作 定 语 #表 示 $周 遍 %与 $量 多 %&如 (
!!他 们 走 来 $一 个 个 都 是 大 腹 便 便 的 "
这 里 #我 们 强 调 一 下 量 词 与 名 词 的 不 同 (第 一 #量 词 不
能 独 立 运 用 #量 词 的 重 叠 则 可 以 自 由 运 用 ,而 名 词 可 以 独
用 #却 不 能 重 叠 &第 二 #量 词 的 重 叠 使 量 词 自 身 蕴 涵 的 $时
间 量 %得 以 显 现 ,而 名 词 一 般 不 具 有 时 间 量 &从 这 些 方 面
看 #量 词 最 基 本 的 功 能 和 语 义 表 现 与 名 词 恰 好 相 反 #量 词
不 具 体 词 性 而 具 谓 词 性 &
远 处 一 排 一 排 的 楼 房 "
表 $一 一 历 数 %&$一 e动 量 词 %的 重 叠 一 般 作 状 语 #在
不 同 的 语 境 中 表 示 #如 (
!!表 连 绵
*
一 口 一 口 地 抽 烟
表 反 复
*
一 遍 一 遍 地 清 理
表 逐 一 *一 步 一 步 地 高 上 去
)
'数 量 短 语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L'另 一 种 是 $数 e物 量 词 %的 重 叠 #!$数 %为 $一 %以 外
的 基 数 "&这 种 数 量 的 重 叠 #表 示 某 种 计 量 结 果 !如 $三
个 %"的 反 复 #因 而 可 以 表 示 $分 组 反 复 数 %#作 状 语 #有 $依
次 )分 组 进 行 %的 语 法 意 义 &如 (
空 间 性
时 间 性
层 级 性
数 量 短 语
f
e
e
!
@"数 量 短 语 的 空 间 性 &
!
!
依 据 前 面 对 量 词 空 间 性 的 分 析 #物 量 词 构 成 的 数 量 短
!三 个 三 个 地 进 去
&@个 #)个 #!个 $@个 #)个 #!
!
语 一 般 具 有 空 间 性 #动 量 词 构 成 的 数 量 短 语 不 具 空 间 性 #
故 以 $f%记 之 !不 再 论 述 "&
个 $@个 #)个 #!个 33'"
综 上 所 述 #数 量 短 语 具 有 时 间 性 和 层 级 性 #它 也 不 具
体 词 性 而 具 有 谓 词 性 &
!
)"数 量 短 语 具 有 时 间 性 和 层 级 性 #自 身 表 $定 数
!
;6g"%#即 表 示 $计 量 的 结 果 %&
三 !对 量 词 功 能 的 重 新 审 视
量 词 一 旦 加 上 数 词 构 成 数 量 短 语 用 于 计 量 后 #便 能 自
由 地 作 句 子 成 分 &整 个 结 构 表 示 $计 量 的 结 果 %#这 个 $结
果 %主 要 表 现 为 在 计 量 的 时 间 维 度 上 !也 兼 表 在 层 级 维 度
上 "的 一 个 定 点 #这 便 是 我 们 所 说 的 $定 数 %&如 (
@
'量 词 的 基 本 语 法 属 性 与 基 本 功 能
@
!"
物 量 词 动 量 词 的 对 立 与 统 一
)
过 去 人 们 或 将 物 量 词 及 其 数 量 短 语 看 作 名 词 性 词
! "
语
#
将 动 量 词 及 其 数 量 短 语 看 作 谓 词 性 词 语 或 笼 统 地 将
,
!
!花 生 一 碟
$
啤 酒 两 瓶 "
量 词 视 为 体 词 #讲 数 量 短 语 为 名 词 性 词 语 时 回 避 有 关 动 量
两 只 大 眼 睛 扑 闪 扑 闪 的 "
前 面 来 了 三 个 人 "
他 有 四 个 妹 妹 "
词 的 分 析
&
这 种 只 看 到 其 对 立 而 无 力 将 其 统 一 的 分 析 也
&
使 人 感 到 有 些 蹩 脚
&
物 量 词 )动 量 词 的 对 立 不 应 体 现 在 体 词 性 与 谓 词 性
上 #而 在 于 量 词 计 量 的 对 象 既 可 以 是 静 态 的 #也 可 以 是 动
态 的 &在 语 义 上 #二 者 的 统 一 在 于 都 具 有 时 间 性 #二 者 的
对 立 体 现 在 f空 间 性 的 区 别 性 语 义 特 征 上 #用 法 上 也 有 一
定 分 工 (
五 个 碉 堡 已 攻 破 了 三 个 "
他 去 了 三 次 "
他 三 次 都 去 了 "
一 拳 打 过 去 "
数 量 短 语 前 加 修 饰 语 #更 能 支 持 $定 数 %的 说 法 &如 (
仅 0三 个2/已 经 0五 公 斤 了2/一 共 0二 十 个2/共 0
'
物 量 词 的 空 间 性 和 时 间 性 决 定 了 它 与 名 词 的 匹 配 #
1
/
其 量 词 结 构 的 基 本 功 能 是 (放 在 名 词 后 作 谓 语 #放 在 名 词
前 作 定 语 &如 (
!作 谓 语 *白 云''朵 朵 !凯 歌''声 声 !珍 宝''三 件
!
!
五 次2/只 0一 拳
需 要 提 及 的 是 #数 量 短 语 不 经 重 叠 也 能 体 现 自 身 的 级
次 量 &当 然 #量 词 本 身 不 具 级 次 性 #数 量 短 语 的 层 级 性 是
数 词 参 与 的 结 果 &试 比 较 (
!
!正 式 员 工''一 百 二 十 名 !大 米''十 斤
作 定 语 *&条 条 '道 路 !&朵 朵 '白 云 !&三 件 '珍 宝
2
!
!稍 好 #较 好 #好 !# 很 好 #最
极 好
!&一 队 '人 马
一 条 #两 条 #三 条 #四 条 #33
一 遍 #两 遍 #三 遍 #四 遍 #33
$名 e数 量 %为 主 谓 结 构 &谈 到 这 种 结 构 #不 少 论 著 都
强 调 这 是 仿 古 的 用 法 和 计 数 的 需 要 #仿 佛 这 是 一 种 特 殊 性
A,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的 条 件 &不 错 #$名 e数 量 短 语 %在 上 古 就 常 独 立 成 句 &
如 ($鬯 五 卣 #有 正 -%$贝 二 朋 &%$羌 十 人 &%这 只 能 说 明 数 量
短 语 本 身 具 有 谓 词 性 和 陈 述 功 能 #作 谓 语 是 其 $计 量 统 计 %
本 性 的 体 现 #而 不 是 特 殊 情 况 &
五 #马 三 匹 %!.左 传 /")$汉 王 赐 良 金 百 镒 #珠 二 升 %!.史
记 /")$请 干 将 铸 作 名 剑 二 枚 %!.吴 越 春 秋 /"&$动 词 e名
词 e数 量 %一 般 在 句 中 作 谓 语 &我 们 认 为 #在 这 里 #数 量 短
语 作 为 句 子 新 信 息 的 焦 点 #仍 较 顽 强 地 体 现 其 表 计 量 结 果
的 陈 述 基 本 功 能 &我 们 主 张 #无 论 在 古 代 汉 语 还 是 现 代 汉
语 中 $动 e名 e数 量 %结 构 都 应 当 分 析 为 兼 语 结 构 #如 (
L'动 量 词 则 只 基 于 时 间 性 #一 般 与 动 词 )形 容 词 发 生
结 构 上 的 关 系 #其 量 词 结 构 的 基 本 功 能 是 (放 在 动 )形 前 面
作 状 语 #放 在 动 )形 后 面 作 补 语 &如 (
取
禾 三 百 廛
动 宾
主 谓
开 发 荒 山 三 十 万 亩
*
!作 状 语 /回 回 0迟 到 !/三 次 0登 门 !/一 脚 0踢 开
!
动
宾
主
/
三 尺 0长
!
谓
作 补 语 *去 了 4一 趟 5!切 4一 刀 5!长 4三 尺 5
'由 此 看 来 #量 词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其 量 词 结 构 的 基 本
这 里 #我 们 不 主 张 将 $动 e名 e数 量 %中 的 $数 量 %看 作
是 定 语 的 后 置 &我 们 认 为 #定 语 后 置 的 说 法 #只 存 在 于 这
一 时 期 的 $名 词 e数 量 %作 主 语 !如 $黄 金 万 镒 为 用 %"的 数
量 前 移 的 过 渡 阶 段 &$名 e数 量 %被 放 在 主 语 的 位 置 上 #整
体 上 表 示 $定 数 %的 事 物 #可 以 认 为 是 数 量 定 语 后 置 形 式 &
这 一 结 构 作 主 语 应 是 $数 量 %前 移 的 $过 渡 %&
5
语 法 功 能 不 具 体 词 性 &在 作 定 语 )谓 语 和 状 语 )补 语 的 功
能 上 二 者 呈 互 补 分 布 &有 意 思 的 是 $下 了 一 场 雨 %中 的
$
场 %#如 果 具 $e空 间 性 )e时 间 性 %#是 物 量 词 #分 析 为 $下
了 !一 场 "雨 %,如 果 具 $'空 间 性 )e时 间 性 %#是 动 量 词 #分
析 为 $下 了 7一 场 8雨 %&
'下 面 再 作 两 点 说 明 (
此 后 $数 量 %前 置 #即 $数 量 e名 %从 魏 晋 南 北 朝 开 始 较
多 地 出 现 #直 至 现 代 成 为 普 遍 格 式 &这 种 $数 量 e名 %大 量
地 运 用 于 句 中 作 主 语 )宾 语 #充 分 满 足 了 的 $数 目 表 达 %的
需 要 #也 符 合 汉 语 语 法 的 常 规 &
?
第 一 #一 般 说 来 谓 词 可 以 无 条 件 地 作 谓 语 )补 语 &量
词 虽 然 具 有 谓 词 性 #但 由 于 其 半 实 词 的 先 天 不 足 #首 先 它
不 能 单 独 作 句 子 成 分 &再 者 其 量 词 结 构 的 谓 词 性 也 不 如
动 词 )形 容 词 强 &尤 其 是 动 量 词 与 动 词 )形 容 词 搭 配 #其 谓
词 性 明 显 较 弱 #相 比 之 下 退 而 次 之 #其 数 量 短 语 一 般 作 补
语 )状 语 #而 不 能 单 独 充 当 谓 语 &
如 果 说 $名 e数 量 %开 初 只 体 现 了 $数 量 %作 谓 语 的 陈
述 功 能 #那 么 #随 着 $数 量 e名 %的 广 泛 运 用 #$数 量 %作 定
语 的 功 能 便 得 以 充 分 显 现 &
)
'关 于 $量 词 结 构 %作 主 语 )宾 语 的 问 题 &
量 词 结 构 %作 主 语 !或 宾 语 "是 有 条 件 的 #并 非 自 由
的 &有 两 种 情 况 (
第 二 #由 于 物 量 词 )动 量 词 语 法 功 能 存 在 一 定 的 对 立 #
所 以 尽 管 它 们 都 具 谓 词 性 #然 而 类 似 $买 了 三 个 %和 $买 了
三 次 %的 结 构 不 应 看 作 平 行 格 式 !见 后 面 的 分 析 "&
$
!
@"大 量 事 实 表 明 #作 主 语 时 前 面 有 所 替 代 或 被 复 指
!
)"数 量 短 语 能 受 副 词 的 修 饰 #这 是 其 谓 词 性 特 征 的
又 一 体 现 &
对 于 诸 如 $已 经 一 米 了 %)$大 约 三 斤 白 菜 %等 结 构 #过
的 先 行 词 出 现 &如 ($这 些 纸 #张 张 都 是 好 的 &%量 词 结 构 替
代 复 指 名 词 作 主 语 !宾 语 "#这 是 一 种 省 略 名 词 的 用 法 &如
果 离 开 一 定 的 语 境 #量 词 结 构 作 主 语 !宾 语 "大 多 都 不 能 孤
立 成 句 &如 孤 立 地 #突 头 突 脑 地 说 ($张 张 都 是 好 的 &%便 会
使 人 不 知 所 云 &同 样 物 量 数 量 短 语 作 宾 语 #如 $买 了 三 个 %
也 是 省 略 形 式 #它 与 并 非 省 略 形 式 的 动 量 数 量 短 语 作 补
语 #如 $买 了 三 次 %#在 结 构 上 并 不 对 称 &
去 或 认 为 副 词 修 饰 名 词 #当 中 要 有 数 量 结 构 这 一 条 件 ,或
将 数 量 短 语 与 少 数 具 有 顺 序 义 的 名 词 视 为 一 类 #把 它 们 能
与 副 词 搭 配 看 为 一 种 特 殊 情 况 &其 实 #数 量 短 语 具 有 时 间
性 )层 级 性 #自 身 就 能 与 副 词 搭 配 &因 此 对 于 以 下 结 构 应
作 这 样 的 分 析 (
!
)"少 数 情 况 #当 $量 词 的 语 义 极 其 明 确 #它 对 名 词 的
大 约 三 斤 白 菜 已 经 一 米 深 !了 " 仅 仅 三 个 工 作 人 员
选 择 组 合 是 单 一 的 #则 名 词 即 使 不 出 现 #也 不 会 引 起 误 解 #
状 中
状 中
状 中
这 时 数 量 短 语 本 身 便 可 以 替 代 名 词 #或 从 另 一 角 度 讲 #名
定 中
状 中
定
中
*
"+
词 可 以 省 略 % &这 时 数 量 短 语 替 代 名 词 作 主 语 宾 语 #如 (
问 了 半 天 #他 一 句 *话 +都 不 说 &%$送 去 五 百 元 *钱 +&%
$
大 约 三 斤 %)$已 经 一 米 %)$仅 仅 三 个 %均 为 状 中 短 语 #
$
在 一 定 语 境 中 加 句 调 可 以 独 立 成 句 #是 自 由 短 语 &又 如
$
!大 约 三 斤 "白 菜 %还 可 以 转 换 为 $白 菜 ''大 约 三 斤 %&副
总 地 看 来 #名 词 的 省 略 #是 个 语 用 的 问 题 #与 上 下 文 语
境 和 不 言 而 喻 的 预 设 有 关 &量 词 结 构 作 主 语 !宾 语 "是 有
条 件 的 &这 个 事 实 #人 们 都 已 看 到 #但 又 常 常 以 此 认 定 量
词 结 构 具 有 体 词 性 &我 们 认 为 这 只 能 是 量 词 !量 词 结 构 "
词 与 数 量 短 语 结 合 紧 密 #各 例 不 宜 看 作 递 相 修 饰 &表 估
量 )时 间 )范 围 的 副 词 能 修 饰 数 量 短 语 &
!
!"关 于 $动 词 e名 词 e数 量 %结 构 的 分 析 &
用 法 上 的 特 殊 情 况 而 非 本 质 属 性 的 体 现
#
&
值 得 注 意 的 一 个 现 象 是 #先 秦 汉 代 #有 大 量 $动 e名 e
数 量 %的 结 构 #如 ($胡 取 禾 三 百 廛 兮 %!.诗 经 /")$皆 赐 玉
四 !结 语
@**多 年 来 #语 法 学 界 对 量 词 的 研 究 不 乏 精 辟 的 见
AA
-
!
!
赖 先 刚 !量 词 是 体 词 吗
解 &然 而 #一 直 存 在 着 一 个 $反 向 思 维 %的 问 题 #即 首 先 确
认 它 是 体 词 #与 名 词 视 同 #然 后 把 它 的 $本 分 %属 性 看 着 是
认 为 不 同 功 能 的 词 语 也 可 以 构 成 复 指 替 代 关 系 #这 在 复 指
短 语 中 也 能 看 到 #如 $改 造 荒 山 这 件 事 %#它 们 虽 然 可 以 作
同 一 成 分 !如 主 语 "#但 我 们 不 能 说 $改 造 荒 山 %是 体 词 性 成
分 #故 不 能 以 此 来 确 定 量 词 具 有 体 词 性 &
$
特 殊 情 况 %#而 将 其 特 殊 情 况 视 为 其 本 分 &这 在 语 法 事 实
上 是 有 勉 强 之 处 的 #这 也 导 致 一 些 在 较 高 层 次 上 较 为 深 入
的 结 论 也 显 得 比 较 零 散 #缺 乏 更 高 层 次 的 一 致 解 释 &通 过
以 上 分 析 #我 们 认 为 #量 词 和 量 词 结 构 本 身 不 具 体 词 性 &
量 词 体 词 性 的 误 会 主 要 在 于 以 下 方 面 (
#'从 产 生 上 看 #量 词 大 多 由 名 词 转 化 或 借 用 而 来 #这
也 容 易 将 量 词 与 名 词 等 同 起 来 !当 然 也 有 由 动 词 转 化 或 借
用 来 的 #如 $封 )挑 )捧 %等 #显 然 我 们 也 不 能 将 它 们 与 动 词
等 同 起 来 "&从 转 化 这 个 运 动 过 程 看 #量 词 的 语 法 化 必 然
会 出 现 $中 间 状 态 %#个 别 物 量 词 难 免 带 有 名 词 的 属 性 &例
如 #个 别 带 有 名 词 性 质 的 量 词 可 以 重 叠 #表 示 尽 数 与 不 尽
数 #这 自 然 是 量 词 性 质 的 体 现 #但 其 重 叠 形 式 仍 能 较 自 由
地 作 主 语 #如 $人 人 ''讲 礼 貌 %$村 村 寨 寨 ''打 起 鼓 %&另
外 #在 特 定 语 境 中 #当 极 个 别 名 词 临 时 获 得 $顺 序 推 移 义 %
!e时 间 性 )e层 级 性 "时 #则 既 可 以 重 叠 !具 有 量 词 的 性
质 "#也 可 以 作 主 语 #如 ($头 伏 有 雨 #伏 伏 有 雨 &%又 如 #朱 德
熙 .语 法 讲 义 /说 #$临 时 量 词 原 来 是 名 词 #所 以 可 以 受 形 容
@
'从 影 响 上 看 #西 方 语 言 中 缺 乏 量 词 #如 英 语 中
*
,+)
D
)
O4:5:5. 之 类 只 能 看 作 名 词
&早 期 对 量 词 的 研 究 不
可 避 免 地 受 西 方 葛 郎 玛 的 影 响 #而 将 量 词 视 为 名 词 &
'从 意 义 上 看 #量 词 是 计 量 的 单 位 #着 眼 于 $单 位 名
O
)
称 %的 $名 %!可 这 种 名 称 并 不 能 单 用 "#从 而 掩 盖 了 $计 量 %
的 $实 %!量 词 具 有 时 间 性 "#故 容 易 将 量 词 与 名 词 视 同 &此
外 #名 词 与 物 量 词 往 往 具 有 相 同 的 义 素 成 分 !主 要 体 现 在
$
空 间 性 %上 "#如 $一 枝 箭 )一 张 纸 )一 把 刷 子 %#这 也 容 易 将
量 词 与 名 词 视 同 &依 前 所 述 #量 词 与 名 词 的 空 间 性 #实 质
上 并 不 相 同 &其 误 会 也 在 于 没 有 分 清 楚 名 词 是 实 词 #而 量
词 应 是 半 实 词 #二 者 并 不 能 简 单 地 相 等 待 &
*
A+D
)
词 或 名 词 的 修 饰 %#如 $一 大 箱 子 书 )一 木 头 箱 子 书 %
&
然 而 这 些 中 间 状 态 的 情 况 毕 竟 很 少 &拿 这 种 $中 间 状 态 %
的 情 况 来 证 明 量 词 是 体 词 #便 会 以 偏 概 全 #失 去 对 量 词 性
质 的 正 确 把 握 &
!
'从 运 用 上 看 #因 看 到 量 词 结 构 可 以 复 指 替 代 名 词 #
故 将 二 者 等 同 起 来 &量 词 结 构 能 代 替 和 复 指 名 词 作 主 语
或 宾 语 #这 是 造 成 量 词 体 词 性 误 会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我 们
注 释 !
将 量 词 直 接 纳 入 名 词 之 中 的
如 陈 承 泽 )黎 锦 熙 #此 外 #或 称 之 为 $单 位 名 词 %!王 力 ")$单 位 词 %!$副 名 词 %"!吕 叔 湘 ")$助 名 词 %
陆 志 韦 ")$附 名 词 %$辅 名 词 %!谭 正 壁 "&%
三 维 物 质 空 间 )一 维 时 间 空 间 )零 维 性 质 空 间 "的 视 角 #考 察 名 词 )动 词 形 容 词 等 词 类 重 叠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
#
!
!
石 毓 智 从 三 个 空 间
!
"
石 重 视 $时 间 性 %与 $离 散 性 %的 对 立 !参 见 (石 毓 智 .语 法 的 认 知 语 义 基 础 /#江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年 版 #,!GA@页 "&李 宇 明 .汉
语 量 范 畴 研 究 /在 谈 $形 容 词 语 的 级 次 %时 说 ($形 容 词 都 具 有 一 定 的 程 度 性 66程 度 性 是 一 种 相 当 抽 象 的 0语 法 5语 义 1范 畴 #与
所 谓 名 词 的 0空 间 性 1和 动 词 的 0时 间 性 1处 于 相 同 的 层 面 &%!参 见 (李 宇 明 .汉 语 量 范 畴 研 究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
)
!*页 "李 注 重 名 )动 )形 的 空 间 性 )时 间 性 )层 级 性 的 数 量 语 义 特 征 &我 们 的 看 法 与 后 者 比 较 接 近 &
转 引 自 石 毓 智
语 法 的 认 知 语 义 基 础 /#江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
$体 词 是 用 以 称 举 事 物 的 实 词 #内 含 名 词 和 代 词 两 种 &%!见 .文 法 简 论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年 第 二 版 #"D页 "此
外 #陈 先 生 曾 不 同 意 将 量 词 说 成 是 $副 名 词 %#已 经 考 虑 到 动 量 词 的 因 素 #指 出 $这 个 说 法 不 全 面 了 %!参 见 (.陈 望 道 语 文 论 集 /#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A*年 版 #D!@页 "&
人 们 一 般 把 它 看 作 物 量 词 #作 定 语 #如 $!三 尺 "布 %#是 名 词 性 词 语 ,然 而 既 是 名 词 性 词 语 #它 又 可 以 作 状 语 和 补
语 #如 $*三 尺 +高 %)$大 7三 寸 8%#这 在 一 个 体 系 中 不 容 易 自 圆 其 说 &
.
#
&
陈 望 道 认 为
(
例 如 度 量 衡 量 词
#
'
参 考 文 献 !
@+石 毓 智 '语 法 的 认 知 语 义 基 础 *K+'南 昌 (江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
)+李 宇 明 '汉 语 量 范 畴 研 究 *K+'武 汉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
!+邵 敬 敏 #刘 焱 '论 名 词 的 动 态 性 及 其 鉴 测 方 法 *-+'汉 语 学 习 #)**@#!""'
#+郭 继 懋 '再 谈 量 词 重 叠 形 式 的 语 法 意 义 *-+'汉 语 学 习 #@+++#!#"'
D+杨 凯 荣 '$量 词 重 叠 e!都 "e$P%的 句 式 语 义 及 其 动 因 *-+'世 界 汉 语 教 学 #)**!#!#"'
"+邵 敬 敏 '量 词 的 语 义 分 析 及 与 名 词 的 双 向 选 择 *-+'中 国 语 文 #@++!#!!"'
,+胡 附 '数 词 和 量 词 *K+'上 海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A#'
A+朱 德 熙 '语 法 讲 义 *K+'北 京 (商 务 印 书 馆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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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 编 辑 "唐 !普 #
A+
（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