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卷 第 #期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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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及 其 影 响
凌 !兴 !珍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与 旅 游 学 院 社 科 学 报 编 辑 部 #成 都 "@**"A"
!
!摘 要
!
清 廷 实 行 改 书 院 #兴 学 堂 的 新 政 后 $督 抚 士 绅 将 选 派 留 日 师 范 生 作 为 弭 祸 #兴 国 #造 民 #立 教 的 重 要 手 段
来 提 倡 $+学 务 纲 要 ,更 是 极 力 倡 导 各 省 速 派 人 员 到 东 洋 学 习 师 范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教 育 因 此 得 以 发 展 起 来 $且 规 模 较
大 #人 数 较 多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学 生 大 多 在 日 本 接 受 的 是 为 期 半 年 或 一 年 的 速 成 教 育 $不 仅 新 学 知 识 参 差 不 齐 $而 且
与 传 统 文 化 存 在 疏 离 和 冲 突 $部 分 人 回 国 前 后 加 入 了 同 盟 会 并 积 极 为 四 川 引 进 民 主 革 命 思 想 与 日 本 教 育 资 源 $大
多 数 人 回 国 后 从 事 基 层 教 育 工 作 $部 分 优 秀 者 还 出 任 省 县 视 学 #地 方 军 政 官 员 等 职 $给 四 川 教 育 转 型 #思 想 学 术 变
迁 #社 会 政 治 变 革 带 来 了 不 容 忽 视 的 影 响 "
关 键 词 !清 末 新 政 %教 育 转 型 %师 范 教 育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四 川
中 图 分 类 号 !T"D+C)+!文 献 标 志 码 !E!文 章 编 号 !@***FD!@D&)**+'*#F*@)@F*+
!
!清 末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对 清 末 教 育 及 社 会 发 展 产 生 过 重 要 影 响
*@++!G@),
&
早 在 @+)"年 #舒 新 城 就 注 意 到 $日 本 速 成
师 范 与 中 国 师 范 教 育 %之 关 系 问 题 #并 拟 专 章 研 究
#可 惜 未 能 付 诸 实 践 &此 后 #学 界 对 清 末 留 学 日 本 运
动 的 研 究 持 续 不 断 #并 公 认 清 末 师 范 教 育 深 受 日 本 的 刺 激 与 影 响 #甚 至 有 $清 末 的 师 范 教 育 是 在 日 本 教 习 手
!
中 成 长 起 来 的 %#是 $日 本 模 式 的 师 范 教 育 %的 说 法 &不 过 #既 有 研 究 多 属 宏 观 或 整 体 的 讨 论 #而 微 观 研 究 仅
"
*)+
限 于 张 之 洞 )袁 世 凯 任 总 督 的 两 湖 )三 江 及 直 隶 等 省 份 #曾 被 赞 誉 为 $四 川 教 育 界 一 大 胜 利 #一 大 荣 誉 % 的
#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却 少 见 论 述 &鉴 此 #笔 者 拟 利 用 所 见 资 料 及 相 关 研 究 成 果 #考 察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的 兴 起 背 景 )发 展 概 况 )教 学 内 容 )回 国 任 用 及 其 影 响 #旨 在 说 明 地 方 官 绅 在 清 末 教 育 转 型 中 的 作 用 以 及
留 日 师 范 教 育 给 清 末 民 初 四 川 带 来 的 影 响 &
一 !官 绅 认 识 "提 倡 与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的 兴 衰
早 在 @A,)年 #中 国 开 始 派 遣 留 学 生 #但 因 风 气 未 开 而 收 效 甚 微 &甲 午 惨 败 后 #中 国 朝 野 上 下 要 求 变 法 维
新 )救 亡 图 存 者 日 多 #凡 论 及 新 政 者 又 莫 不 以 游 学 与 师 法 日 本 为 要 径 &光 绪 二 十 四 年 !@A+A"#张 之 洞 指 出 (
*!++,!,G+,!A
$
出 洋 一 年 胜 于 读 西 书 五 年 %#$入 外 国 学 堂 一 年 胜 于 中 国 三 年 %#$至 游 学 之 国 #西 洋 不 如 东 洋 %
&光
绪 二 十 七 年 !@+*@"#清 廷 诏 令 实 行 新 政 #继 而 谕 令 各 省 改 书 院 )兴 学 堂 #各 地 新 政 及 新 学 人 才 严 重 缺 乏 &张 之
洞 )刘 坤 一 于 是 提 出 奖 励 游 学 日 本 等 七 项 兴 学 育 才 建 议 #$天 下 州 县 皆 立 学 堂 #数 必 逾 万 #无 论 大 学 小 学 #断 无
许 多 之 师 #是 则 惟 有 赴 外 国 游 学 一 法 66此 时 宜 令 各 省 分 遣 学 生 出 洋 游 学 %#且 以 赴 日 留 学 最 为 理 想 #以 师 范
*
#+!G#@
专 业 为 最 急 需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十 一 月 !@+*!'@"#张 之 洞 等 人 订 定 的 .学 务 纲 要 /#更 是 极 力 倡 导 各 省 速
派 人 员 到 东 洋 考 察 学 务 和 速 成 师 范 #$若 无 师 范 教 员 可 请 者 #即 速 派 人 到 外 国 #学 师 范 )教 授 )管 理 各 法 (分 别
收 稿 日 期 !)**AF@*F)*
基 金 项 目 !本 文 系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重 点 研 究 课 题 成 果 之 一 &
作 者 简 介 !凌 兴 珍 !@+"D'"#女 #重 庆 渝 北 人 #史 学 博 士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社 科 学 报 编 审 #$中 国 近 现 代 史 %省 级 重 点 学 科 兼 职 研 究
人 员 &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学 速 成 科 师 范 若 干 人 #学 完 全 科 师 范 若 干 人 %#$各 直 省 亟 宜 于 官 绅 中 推 择 品 学 兼 优 )性 情 纯 挚 而 平 日 又 能 留
心 教 育 者 #陆 续 资 派 出 洋 66考 察 外 国 各 学 堂 规 模 制 度 及 一 切 管 理 教 授 之 法 #详 加 询 访 体 验 #目 睹 外 国 教 习
如 何 教 )生 徒 如 何 习 )管 理 学 堂 官 员 如 何 办 理 #回 国 后 分 别 派 入 学 务 处 暨 各 学 堂 办 事 #方 能 有 实 效 而 无 糜
*
D+!G#
费 %
&在 张 之 洞 等 人 的 极 力 鼓 动 和 政 府 的 奖 励 督 促 下 #清 末 负 笈 东 洋 速 成 师 范 与 考 察 教 育 者 络 绎 不 绝 &
据 学 者 统 计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三 月 至 光 绪 三 十 年 九 月 #毕 业 于 日 本 各 类 师 范 学 校 者 占 留 日 毕 业 生 总 人 数 的
*"+@"@
#
#C@\#直 到 光 绪 三 十 三 年 大 致 保 持 这 一 比 例 &究 其 根 源 #在 于 $将 要 在 中 国 建 立 起 来 的 新 式 学 堂 中 缺
乏 合 格 的 教 师 #从 国 外 延 请 教 师 花 费 太 大 ,此 外 #即 使 花 费 大 量 钱 财 #也 难 于 得 到 好 的 外 国 教 师 ,因 此 #较 快 的
*,+#!A
办 法 就 是 派 遣 中 国 学 生 出 国 #特 别 是 鼓 励 到 日 本 去 留 学 %
&
清 廷 改 书 院 )设 学 堂 诏 令 颁 行 后 #四 川 各 地 陆 续 创 办 新 式 学 堂 或 改 书 院 为 学 堂 #选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以
解 决 新 学 师 资 缺 乏 问 题 很 快 被 提 上 议 事 日 程 &光 绪 二 十 七 年 七 月 #四 川 总 督 奎 俊 接 受 日 本 陆 军 大 尉 井 户 川
*A+
辰 三 建 议 #仿 湖 北 办 法 选 派 省 城 尊 经 书 院 )锦 江 书 院 )中 西 学 堂 ))名 学 子 赴 日 留 学
院 师 范 科 的 有 陈 崇 功 #陈 崇 功 系 四 川 官 派 留 日 师 范 之 始 &
#其 中 进 入 日 本 宏 文 学
因 受 奎 俊 选 派 留 日 及 湖 北 官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的 影 响 #四 川 各 属 举 贡 生 员 等 在 省 城 创 设 游 学 公 会 #积 极 筹
*++
集 赀 斧 就 学 东 瀛 #$期 于 速 成 师 范 #为 学 堂 教 习 之 用 % #并 禀 请 四 川 提 学 吴 郁 生 立 案 并 筹 给 津 贴 &鉴 于 $学 堂
兴 设 之 初 #一 曰 无 款 #一 曰 无 师 #二 者 相 衡 #师 范 较 难 #而 通 知 西 学 者 尤 难 #蜀 地 偏 僻 #乏 才 更 甚 %#旧 有 办 学 者
$
半 拘 书 院 旧 习 #其 于 学 校 管 理 )师 范 )教 育 之 法 #多 未 谙 究 %的 情 况 #光 绪 二 十 八 年 七 月 #吴 郁 生 咨 请 四 川 总 督
岑 春 煊 ($夫 开 通 见 识 在 乎 兴 学 #兴 学 必 先 求 师 范 #会 通 中 西 在 乎 游 学 #游 学 必 先 取 高 材 &惟 是 事 久 费 钜 #寒 士
既 无 其 力 #公 家 亦 艰 于 用 %#建 议 提 拨 州 县 津 贴 武 举 闲 款 为 留 学 经 费 #选 派 举 贡 生 员 留 学 日 本 以 速 成 师 范 #根
本 意 图 在 于 $冀 以 培 才 之 法 寓 诸 兴 学 #即 于 兴 学 之 中 默 图 弭 祸 &十 年 以 后 师 范 众 多 #不 必 糜 费 金 钱 借 才 异 地 #
*
++
则 广 设 学 堂 始 有 把 握 #振 学 士 日 新 之 志 气 #庶 可 化 偏 隅 隐 患 于 无 形 % #吴 郁 生 因 此 成 为 四 川 认 识 到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具 有 兴 学 )培 才 )弭 祸 等 重 要 意 义 的 第 一 人 &
四 川 总 督 岑 春 煊 采 纳 了 吴 郁 生 的 建 议 #光 绪 二 十 八 年 十 二 月 #考 选 四 川 官 自 费 留 日 学 生 #荣 县 黄 芝 )吴 永
*
@*+@"
*@@+!++
锟 皆 榜 上 有 名
#次 年 春 即 派 出 官 自 费 学 生 )*名 前 往 日 本 留 学
&其 中 #进 入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速 成 师 范
科 肄 业 半 年 的 官 费 生 有 成 都 华 阳 王 章 祜 )李 维 祺 )双 流 陈 暄 !人 #自 费 生 有 成 都 华 阳 刘 镜 )温 江 张 卜 冲 )新 津
刘 毓 槃 )万 云 松 )重 庆 江 津 戴 夔 钟 )夔 州 云 阳 程 理 权 )泸 州 合 江 刘 汝 兰 )嘉 定 荣 县 黄 芝 )吴 永 锟 )犍 为 周 泽 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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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合 计 @!人 !约 占 该 年 四 川 留 日 生 总 数 D,人
的 ))'A\"&这 是 四 川 第 一 批 官 派 速 成 师 范 生 &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春 #四 川 留 日 官 自 费 学 生 !*余 名 联 合 向 正 在 日 本 考 察 学 务 的 方 旭 等 人 建 议 #$每 县 以 官 费
*@*+))
派 一 )二 人 到 日 本 学 速 成 师 范 #以 便 回 国 创 建 新 式 学 校 #并 请 各 县 酌 量 资 助 自 费 留 学 生 %
&自 日 本 考 察 学
务 归 来 的 方 旭 #赓 即 在 .上 岑 制 军 请 四 班 并 进 以 造 师 范 禀 稿 !节 略 "/中 指 出 ($偏 僻 州 县 风 气 未 开 #舍 旧 图 新 #
几 同 鑿 空 %#$欲 兴 国 #先 造 民 ,欲 造 民 #先 立 教 ,欲 立 教 #先 谋 师 #此 不 易 之 法 也 %#建 议 岑 春 煊 用 $速 成 班 )预 备
班 )启 蒙 班 )推 广 班 %等 $四 班 并 进 之 法 %大 规 模 培 养 兴 学 师 资 #其 中 $速 成 班 %即 $令 州 县 各 择 年 长 而 中 学 通 者
一 人 #派 赴 日 本 #习 速 成 师 范 #八 月 毕 业 #回 国 专 为 经 理 学 校 之 员 %#$预 备 班 %即 $于 省 城 设 东 文 学 舍 #令 州 县 择
年 二 十 以 上 )中 学 稍 深 者 #大 县 三 人 )中 县 二 人 )小 县 一 人 #送 社 习 东 文 东 语 或 兼 习 英 语 一 年 #再 派 赴 日 本 习 本
*
@#+
科 师 范 #三 年 毕 业 回 国 #以 为 高 等 小 学 校 教 习 之 员 % #可 见 方 旭 是 将 师 范 教 育 看 作 兴 国 )造 民 )立 教 的 首 要
途 径 #把 留 日 师 范 教 育 看 作 四 川 兴 学 之 初 培 养 兴 学 师 资 的 最 重 要 手 段 来 认 识 的 &
锡 良 继 任 四 川 总 督 后 #采 纳 了 方 旭 选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的 建 议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十 月 #通 令 各 府 厅 州 县 #每
*@D+
县 集 资 选 士 一 至 二 人 #次 年 正 月 在 重 庆 取 齐 #赴 日 本 学 习 速 成 师 范 #以 明 教 授 )管 理 之 法
#以 造 就 蒙 师 与 管
理 学 务 人 材 ,十 一 月 #再 次 通 令 府 厅 州 县 #$各 州 县 慎 选 年 长 而 明 于 事 理 #人 品 端 正 #可 充 学 务 首 事 者 一 人 #务
于 年 内 报 名 #限 明 年 正 月 底 在 重 庆 取 齐 #另 派 委 员 领 赴 日 本 学 速 成 科 %#并 特 别 强 调 $此 项 学 生 专 为 管 理 学 校
*@"+
事 务 #不 重 在 聪 颖 异 众 之 天 资 #而 重 在 为 守 兼 优 之 人 品 % #四 川 大 规 模 选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的 政 策 正 式 形
成 &锡 良 一 面 利 用 省 城 原 中 西 学 堂 附 设 算 学 馆 空 废 房 屋 设 立 东 文 学 堂 #考 选 举 贡 生 监 "*名 肄 习 东 文 #以 $备
*@,+
游 学 而 广 师 范 % ,一 面 奏 派 周 凤 翔 为 监 督 #同 时 咨 请 驻 日 公 使 杨 枢 转 咨 日 本 外 相 立 案 并 通 知 宏 文 校 长 预 为
@))
凌 兴 珍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及 其 影 响
*
@A+
部 署 #$四 川 保 送 之 官 自 费 生 将 就 读 速 成 师 范 科 #专 学 管 理 学 校 之 法 #八 个 月 卒 业 % &光 绪 三 十 年 二 月 上
旬 #.四 川 官 报 /第 )册 .劝 办 学 堂 说 /还 对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政 策 进 行 白 话 宣 传 #劝 导 和 动 员 科 举 儒 生 或 塾 师 赴 日
速 成 师 范 以 投 身 新 式 教 育 &三 月 #正 式 考 选 官 自 费 留 日 生 #五 月 录 选 的 @D#名 合 格 者 出 发 !实 际 正 取 @DA人 #
*
@++
其 中 官 费 @!+人 )自 费 @+人 #备 取 A人
"#六 月 到 达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这 是 四 川 第 二 批 官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也 是 人 数 最 多 )影 响 最 大 的 一 批 留 日 师 范 生 &
锡 良 这 次 选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之 举 #引 起 省 内 外 官 绅 士 民 的 广 泛 关 注 #并 对 此 后 的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及 相 关 教
育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明 显 的 影 响 与 推 动 &
首 先 #重 庆 府 赓 即 选 派 了 一 批 公 自 费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光 绪 三 十 年 四 月 初 旬 #重 庆 知 府 张 铎 接 受 官 绅 建
议 #就 重 庆 府 中 学 堂 $择 其 年 齿 稍 长 !@"G!D岁 ")中 学 尚 优 )志 趣 平 正 )不 涉 轻 躁 之 士 #挑 派 九 人 %#送 赴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专 习 速 成 师 范 科 #八 个 月 卒 业 #并 就 学 堂 文 案 )教 员 中 选 派 监 督 @名 #$率 同 前 往 #仍 一 体 入 宏 文 学 院
专 习 师 范 %#$每 年 选 派 一 次 #即 选 派 监 督 一 员 %#目 的 是 $堂 中 教 习 )文 案 诸 有 教 育 之 责 者 均 可 陆 续 前 往 #俾 得
咸 迪 旧 学 #时 长 新 知 #师 友 互 为 观 摩 #邪 诐 无 由 熒 惑 %,锡 良 赞 其 $先 得 我 心 %#原 来 锡 良 初 意 各 属 岁 筹 专 款 多 派
*
)*+
生 徒 #$但 虑 瘠 区 绌 力 #故 以 一 人 开 先 而 心 固 未 慊 % &重 庆 府 中 学 堂 选 派 的 第 一 名 监 督 是 学 堂 文 案 )华 阳 优
廩 生 孔 庆 余 !字 保 之 "#首 批 公 费 生 是 李 时 存 )何 禹 皋 )许 琼 林 )李 成 志 )邓 春 秾 )刘 纯 熙 )李 丕 成 )戴 亮 吉 )李 成
*)@G))+
章 九 名 #另 有 $自 费 八 九 人 %
&
其 次 #各 地 官 自 费 游 日 师 范 生 络 绎 不 绝 #各 地 游 日 预 备 学 堂 纷 纷 筹 设 &光 绪 三 十 年 九 月 #会 理 州 康 受 嘉 )
*)!+
马 彝 德 )太 泽 宇 三 人 $先 后 游 学 东 洋 #速 成 师 范 % ,至 光 绪 三 十 年 底 止 #四 川 先 后 在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学 习 师 范
*
@)+
*)#+@
的 留 学 生 计 @+A名
林 思 进 则 进 入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速 成 师 范 一 年 多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初 #华 阳 林 思 进 )蒲 伯 英 !殿 俊 ")杨 沧 白 !庶 堪 "东 游 日 本 考 察 教 育
#
*
)D+@#,
&随 留 日 教 育 快 速 发 展 #省 城 东 文 学 堂 已 难 满 足 需 要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九 月 #学 务 处 总 理 冯 煦 咨 请 在 通 省 师 范 学 堂 附 近 择 地 设 立 游 学 预 备 科 #次 年 三 月 锡 良 奏 请 以 省 城
*)"G),+
贡 院 西 偏 房 舍 改 设 游 学 预 备 学 堂 #将 东 文 学 堂 学 生 移 入 #并 酌 添 新 班
*)AG)++
,在 此 前 后 #重 庆 东 文 速 成 学 堂 )广
安 东 文 师 范 学 堂 相 继 成 立
&
第 三 #锡 良 官 派 学 生 中 有 一 名 女 子 官 费 留 日 生 #即 成 都 府 王 诗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五 月 到 达 日 本 )九 月 进 入 日
*!*+
本 实 践 女 校 工 艺 科
*!*+
"#四 川 女 子 留 日 由 此 兴 起 &四 川 留 日 生 除 呼 吁 女 子 留 学 或 游 历 是 $吾 蜀 女 子 亟 不 可 缓
之 图 % 外 #还 建 议 $州 官 遣 派 数 名 学 生 来 日 留 学 #或 学 一 年 之 速 成 师 范 #归 而 开 办 女 学 #以 开 风 气 于 先 ,或 学
*!)+
数 年 之 专 修 高 等 #归 而 扩 张 女 学 #以 谋 进 步 于 后 % &据 学 者 谢 长 法 考 证 #除 王 诗 外 #日 本 实 践 女 校 本 科 的 自
费 生 邱 兆 东 )日 本 女 子 美 术 学 校 编 物 科 的 官 费 生 吴 巽 华 )日 本 女 子 美 术 学 校 造 花 科 的 自 费 生 魏 向 环 )日 本 大
*!@+
成 女 学 校 师 范 科 的 自 费 生 王 余 景 蓉 四 人 #皆 是 四 川 留 日 女 学 生
&另 据 报 道 #清 末 四 川 荣 昌 余 孝 廉 的 夫 人
张 氏 曾 $随 夫 赴 东 #考 究 女 学 % ,罗 燕 斌 )陈 宝 琼 留 日 回 川 后 受 聘 为 四 川 女 学 堂 管 教 员 &由 此 合 计 #清 末 四
川 官 自 费 留 日 女 学 生 应 不 少 于 A人 &
*
!!+
第 四 #四 川 还 官 费 选 派 了 一 批 留 日 实 业 师 范 生 &按 癸 卯 学 制 规 定 #四 川 筹 划 于 省 城 府 试 院 开 办 农 工 学
舍 #为 培 养 亟 需 的 实 业 教 员 #光 绪 三 十 年 十 一 月 #冯 煦 详 请 锡 良 酌 量 变 通 实 业 教 员 讲 习 所 入 学 资 序 章 规 定 #酌
*!#+
选 学 生 )#名 到 日 本 学 习 实 业 教 育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三 月 #锡 良 饬 令 学 务 处 挑 选 省 城 高 等 学 堂 )成 都 府 师 范
学 堂 )华 阳 小 学 堂 学 生 共 )@名 #另 由 周 凤 翔 就 留 东 自 费 生 中 挑 选 A名 #分 学 日 本 高 等 师 范 #名 )铁 道 #名 #其
余 以 ,名 学 农 业 )@#名 学 工 业 #嗣 后 又 在 日 本 挑 选 铁 道 学 生 @!名 #一 律 给 予 官 费 ,后 因 日 本 高 等 工 业 速 成 科
*!D+
不 收 别 国 学 生 #学 工 业 的 学 生 遂 分 派 "名 认 习 商 业
&三 月 十 四 日 #高 等 学 堂 选 派 的 冉 献 璞 )江 树 )张 荫 棠
!"+
,三 月 二 十 一 日 #成 都 府 师 范 学 堂 挑 选 的 周 国 辅 )周 烈 等 人 亦 辞 别 四
*
等 @@名 学 生 辞 别 四 川 总 督 东 赴 日 本
*!,+
川 总 督 东 赴 日 本
&
第 五 #管 学 大 臣 )山 西 留 日 生 建 议 仿 四 川 等 省 办 法 选 派 官 自 费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十 二 月 #
*!A+
管 学 大 臣 奏 称 ($前 据 江 南 )湖 北 )四 川 等 省 选 派 学 生 出 洋 游 学 #用 意 甚 善 #着 各 省 一 律 办 理 %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D"#山 西 留 日 师 范 生 盛 赞 ($浙 )蜀 各 省 即 用 地 方 派 生 法 #均 派 生 数 百 东 游 速 成 #归 即 在 本 地 方 教 育 &盖
*!++
广 开 民 智 #普 及 教 育 #此 最 为 至 美 至 易 之 举 也 %#建 议 山 西 仿 浙 蜀 办 法 派 遣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由 于 日 本 教 育 设 施 无 法 应 付 中 国 留 日 浪 潮 #大 部 分 留 日 学 生 到 后 只 能 作 权 宜 之 计 的 课 程 安 排 #$最 重 要
*#*+)**G)*@
的 后 果 就 是 对 中 国 民 族 主 义 的 形 成 产 生 了 重 大 的 影 响 %
#更 有 部 分 人 加 入 同 盟 会 #进 行 民 主 革 命 宣
传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六 至 十 二 月 间 #中 日 双 方 权 衡 利 弊 后 出 台 了 限 制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的 系 列 文 件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迅 速 走 向 衰 落 &据 统 计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六 月 十 九 日 至 九 月 十 七 日 #中 国 留 学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D*人 #四 川 仅 "
*#@+
人
人
,光 绪 三 十 四 年 至 宣 统 二 年 #中 国 留 学 东 京 高 等 师 范 官 费 生 人 数 分 别 为 !@)),))@人 #四 川 仅 @))))
*
#)+D)
&
由 此 可 见 #清 廷 实 行 改 书 院 )兴 学 堂 的 新 政 后 #督 抚 士 绅 相 继 将 选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作 为 弭 祸 )兴 国 )造
民 )立 教 的 重 要 手 段 来 提 倡 #张 之 洞 等 人 主 持 拟 订 的 .学 务 纲 要 /更 是 极 力 倡 导 各 省 速 派 人 员 到 东 洋 学 习 师
范 #正 是 在 这 种 政 治 与 教 育 变 革 背 景 下 #清 末 四 川 官 派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政 策 得 以 形 成 #并 迅 速 付 诸 实 践 #且 派 遣
*#!+#D*G#,@
规 模 较 大 )人 数 较 多 #截 至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九 月 止 四 川 留 日 宏 文 速 成 师 范 生 已 达 ))A名
&可 以 说 #清 末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政 策 的 形 成 #是 与 教 育 界 的 认 识 )官 绅 的 提 倡 以 及 教 育 变 革 与 社 会 近 代 化 的 需 求 密 切 相 关 #它
归 根 结 底 是 一 项 由 国 家 民 族 危 机 引 发 的 救 亡 图 存 的 新 政 举 措 &
二 !课 程 设 置 与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的 教 育
根 据 规 定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肄 业 之 年 限 #凡 普 通 者 定 为 三 年 %#$此 外 #又 有 速 成 师 范 科 )速 成 理 化 科 )速 成
*##+"*
音 乐 科 等 #其 年 限 均 系 随 时 酌 定 %#学 制 有 一 年 半 )八 个 月 甚 至 六 个 月 的
&四 川 选 送 的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
虽 拥 有 官 职 )教 职 及 举 人 )贡 生 等 头 衔 #中 学 基 础 较 好 #但 却 较 少 涉 猎 物 理 )化 学 )博 物 等 普 通 科 学 #他 们 需 到
日 本 补 习 的 就 是 中 国 传 统 教 育 缺 乏 的 理 化 )博 物 )外 语 及 教 育 学 科 知 识 &光 绪 三 十 年 六 月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专
*##+#,
门 成 立 $四 川 速 成 师 范 科 %
*#D+@
#经 周 翔 与 嘉 纳 治 五 郎 商 订 #编 班 为 甲 乙 丙 三 班 #$一 文 科 #一 理 化 #一 博 物 %#课
程 $最 要 者 若 十 八 门 % #学 制 一 年 四 学 期 ,除 通 学 师 范 应 学 各 科 外 #每 班 $各 重 一 门 #甲 班 理 化 #乙 班 博 物 #
*#"+
丙 班 法 制 经 济 #以 为 归 国 分 任 教 科 % &兹 将 其 功 课 列 如 表 @&
表 @'游 学 日 本 速 成 师 范 生 功 课 表
法 制
学 校
教 科 书
地 理 历 史 图 画 日 文 体 操 总 计
编 纂 法
课 !程
算 术 代 数 几 何 三 角 物 理 化 学 心 理 教 育
教 授 法
经 济 管 理 法
第 一 学 期
第 二 学 期
第 三 学 期
第 四 学 期
总 !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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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纂 法
课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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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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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经 济 管 理 法
第 一 学 期
第 二 学 期
第 三 学 期
第 四 学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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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校
制 度
管 理 教 授 万 国
万 国 教 科 书
历 史 编 纂 法
经 济 法 学 教 育
课 !程
伦 理 教 育 心 理
理 化
算 术 地 方 行
政 大 意
日 文 体 操 总 计
法
法
地 理
大 意 通 论
史
第 一 学 期
第 二 学 期
第 三 学 期
第 四 学 期
总 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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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 兴 珍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及 其 影 响
!
!!!说 明
(
原 表 所 列 丙 班 第 四 学 期 每 周 学 时 总 数 !*和 一 年 四 期 学 时 总 数 @"#*均 有 误 #本 表 已 按 实 际 合 计 数 分 别 改 正 &
参 见 .游 学 日 本 速 成 师 范 生 功 课 表 /#.四 川 学 报 /@+*"年 第 ,册 #表 第 )页 &
从 表 @可 以 看 出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各 班 #学 制 一 年 四 学 期 #学 科 @,门 #总 授 课 时 数 甲 乙 两 班 各 @#"#小
时 )丙 班 @##*小 时 &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生 在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的 受 教 育 情 况 #笔 者 所 见 的 编 译 讲 义 可 供 管 中 窥 豹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
四 川 学 报 /曾 刊 载 王 章 祜 )刘 震 等 人 辑 录 整 理 的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师 范 讲 义 四 种 &它 们 分 别 是 第 @册 刊 载 王 章
祜 辑 录 .学 校 编 制 法 /讲 义 #第 )G!册 连 载 日 本 谷 延 治 原 讲 授 )王 章 祜 阐 述 )文 澄 笔 记 的 .伦 理 学 /讲 义 #第 )
G!册 连 载 日 本 棚 桥 源 太 郎 口 授 )王 章 祜 辑 录 .理 科 讲 话 /#第 @!G@"册 连 载 日 本 安 田 清 忠 编 辑 )刘 震 译 述 )
龚 道 耕 删 润 的 .小 学 校 管 理 法 /&其 中 #.学 校 编 制 法 /$以 中 国 现 行 章 程 参 合 日 本 学 制 %编 成 #共 分 两 节 #第 一
节 为 小 学 校 之 本 旨 #认 为 小 学 校 本 旨 有 四 (一 为 身 体 养 育 #二 为 道 德 教 育 #三 为 国 民 教 育 #四 为 知 识 及 技 能 教
育 ,第 二 节 为 小 学 校 之 种 类 #分 别 解 释 官 立 )公 立 )私 立 学 校 之 旨 意 &谷 延 治 原 的 .伦 理 学 /完 全 不 同 于 中 国 传
统 的 封 建 伦 理 学 #$伦 理 学 者 #行 为 之 学 也 #从 前 中 国 之 讲 伦 理 学 则 谓 人 对 人 所 必 由 之 理 即 为 伦 理 %#$伦 理 学
为 精 神 上 之 科 学 %&棚 桥 源 太 郎 口 授 的 $理 科 %#指 的 是 物 理 学 )化 学 )博 物 学 等 学 科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日 本
东 京 木 活 板 所 榎 本 邦 信 印 刷 发 行 )四 川 留 日 宏 文 学 院 速 成 师 范 生 编 译 的 授 课 讲 义 .师 范 讲 义 /@,编 @!册 #最
能 完 整 反 映 川 籍 学 生 在 宏 文 学 院 速 成 师 范 科 的 受 教 育 情 况 &可 惜 #这 套 书 已 难 觅 得 #四 川 大 学 图 书 馆 仅 收 藏
.
师 范 讲 义 /第 一 部 .教 育 学 /.教 育 史 /两 编 &.教 育 学 /系 日 本 本 庄 太 乙 郎 的 讲 义 #共 @A#页 #分 上 )中 )下 三
篇 #主 要 对 教 育 的 综 合 性 问 题 )方 式 问 题 )方 法 问 题 作 了 阐 述 ,该 讲 义 将 知 识 分 为 $自 然 知 识 %和 $心 的 知 识 %#
自 然 知 识 包 括 物 理 )化 学 )天 文 )地 理 )动 物 )植 物 )矿 物 )地 质 诸 学 科 #心 的 知 识 包 括 哲 学 )伦 理 )教 育 )论 理 )史
学 )言 语 )法 学 )经 济 )行 政 诸 学 科 ,本 庄 太 乙 郎 认 为 #学 习 教 育 学 #须 先 有 心 理 学 )伦 理 学 )社 会 学 )进 化 论 四 科
作 为 预 备 #$教 育 者 #所 以 扶 持 人 类 之 道 义 #增 进 国 家 之 文 明 &故 必 先 以 四 科 为 主 要 #而 后 施 教 者 有 其 本 领 #受
教 者 易 于 感 化 %&.教 育 史 /系 日 本 增 户 鹤 吉 的 讲 义 #共 "#页 #分 为 $概 论 %)$古 代 东 洋 教 育 史 之 概 要 %)$西 洋
教 育 史 %三 部 分 #对 中 西 方 教 育 历 史 )特 点 及 其 得 失 作 了 概 述 &增 户 鹤 吉 认 为 ($教 育 史 者 #专 记 教 育 之 已 事
也 &其 范 围 似 隘 #然 而 人 心 思 想 #与 社 会 政 治 之 发 达 #皆 以 教 育 为 原 动 力 &故 一 代 之 文 明 进 化 #必 以 一 国 之 教
育 为 起 点 &一 国 之 教 育 进 化 #必 以 一 家 一 人 之 教 育 为 起 点 &则 至 重 至 大 者 #莫 教 育 若 &中 国 数 千 年 来 #皆 依
赖 官 吏 以 治 国 #但 以 养 成 官 吏 为 目 的 #其 教 育 居 少 数 ,泰 西 则 依 赖 国 民 以 立 国 #故 以 养 成 国 民 为 目 的 #其 教 育
重 普 及 &通 塞 殊 #而 强 弱 亦 因 以 异 &则 欲 矫 中 国 之 弊 #要 在 博 观 精 择 #舍 短 取 长 &%$凡 身 任 教 育 #必 深 悉 东 西
教 育 史 #而 后 能 舍 短 取 长 以 改 良 自 国 #如 日 本 维 新 以 前 取 法 中 国 教 育 #维 新 以 后 兼 采 欧 美 教 育 #吸 精 取 华 #以
*
#,+
致 今 日 之 盛 &中 国 既 有 本 来 教 育 #倘 一 搀 以 西 法 #进 步 必 更 速 于 日 本 &% 正 如 论 者 所 言 ($这 些 来 自 一 百 年
*#A+
前 的 声 音 #不 仅 在 当 时 影 响 很 大 #而 且 在 今 天 看 来 亦 不 无 启 发 意 义 &% !!"宣 统 元 年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归 国
生 还 编 写 了 .地 理 总 论 /).外 国 地 理 /).行 政 法 大 意 /).算 术 /).法 学 通 论 /).西 洋 史 /).教 育 学 /).教 育 史 /)
*#++@*D
.
伦 理 学 /等 科 讲 义
&上 述 编 译 讲 义 大 致 能 反 映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受 到 的 学 科 教 育 与 学 术 熏 陶 &
除 了 规 定 课 程 外 #川 籍 留 日 师 范 生 还 主 动 吸 取 与 家 乡 发 展 关 系 密 切 的 新 知 识 新 技 术 #以 便 日 后 为 家 乡 建
设 服 务 &据 资 州 籍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官 费 生 张 荫 堂 报 告 ($仁 寿 之 辜 大 渤 )李 邦 凡 #资 阳 之 杨 学 渊 #井 研 之 周 坦 #内
江 之 熊 会 昌 等 均 能 积 极 向 学 &至 实 业 科 如 制 糖 )造 纸 颇 多 兼 习 #将 来 学 成 归 里 #于 资 属 向 产 糖 )纸 #必 能 力 图
*D*+
进 步 云 &% 他 们 还 积 极 学 习 体 育 技 术 )参 加 体 育 比 赛 &光 绪 三 十 年 冬 #涪 州 邹 鸿 定 在 宏 文 学 院 全 院 ,**余
*D@+
人 的 运 动 会 上 三 获 优 等 #嘉 纳 治 五 郎 亲 奖 宝 星 一 枚 #$足 为 乡 里 增 色 % ,成 都 华 阳 萧 执 中 对 游 戏 体 操 独 有 心
得 #曾 在 四 川 省 城 各 学 堂 运 动 会 上 倡 行 游 戏 操 #为 中 外 人 士 赞 赏 #冯 煦 特 许 其 将 来 担 任 $中 央 师 范 学 堂 体 操 教
*D)+
习 兼 游 戏 体 操 %
&
不 过 #留 日 师 范 生 出 国 前 既 缺 乏 必 要 的 语 言 与 普 通 科 学 训 练 #留 学 时 间 多 为 一 年 甚 至 不 足 一 年 #故 多 数
人 只 能 囫 囵 吞 枣 地 接 受 并 不 精 深 的 新 学 知 识 #即 便 是 卒 业 师 范 生 的 学 业 程 度 亦 十 分 有 限 #甚 至 有 部 分 自 费 师
范 生 #$中 学 并 无 根 柢 #游 学 并 未 入 校 #或 虽 入 校 而 受 课 不 全 #或 暂 上 堂 而 研 究 未 至 %#未 获 $卒 业 凭 照 %或 仅 获
*
D!GD#+
修 业 凭 照 而 $挖 补 修 业 字 迹 %
&
@)D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三 !回 国 任 用 与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的 影 响
关 于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带 给 中 国 社 会 的 影 响 #中 外 学 者 论 述 较 多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存 在 许
多 问 题 #许 多 人 受 康 梁 立 宪 派 和 孙 中 山 革 命 派 影 响 而 成 为 共 和 主 义 的 鼓 吹 者 #大 多 数 归 国 学 生 受 读 书 做 官 思
*DD+
想 影 响 而 不 愿 从 事 教 育 职 业
*##+"@G"#
,另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对 中 国 的 改 革 )新 文 化 的 发 展 是 有 功
*D"+D!GD##*D,+@*!#*DA+!@!G!@#
劳 的
#尤 其 对 中 国 基 层 教 育 发 挥 了 积 极 作 用
&就 四 川 情 况 而 言 #由 于 $赀 派 师 范
东 游 #原 为 各 属 办 学 管 理 无 人 %#$且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附 设 之 速 成 师 范 班 #既 非 高 等 师 范 学 校 可 比 #学 期 只 有 一
年 %#援 照 游 学 外 洋 寻 常 师 范 毕 业 之 例 #$令 该 举 人 等 于 各 本 籍 高 等 小 学 堂 或 充 校 长 或 充 教 员 #并 将 师 范 传 习
*D++
所 酌 为 整 理 %#$或 分 别 派 入 师 范 学 堂 及 传 习 所 以 资 襄 助 #此 正 办 也 % &尽 管 东 游 速 成 师 范 生 卒 业 时 并 未 获
得 资 照 #且 因 照 搬 外 国 办 法 而 致 僻 陋 地 方 $指 学 堂 为 教 堂 者 #有 目 体 操 为 洋 拳 者 #因 而 打 毁 学 堂 之 案 层 见 叠
*"*+
出 % #锡 良 要 求 各 属 慎 选 慎 用 &终 因 办 学 人 员 缺 乏 #他 们 中 的 大 多 数 人 先 到 师 范 传 习 所 )师 范 学 堂 襄 办 #然
后 到 各 府 厅 州 县 初 高 等 小 学 堂 担 任 监 督 或 教 员 #部 分 优 秀 者 后 来 还 出 任 省 县 视 学 )地 方 军 政 官 员 等 职 &
首 先 #参 与 和 襄 助 师 范 教 育 &由 于 小 学 需 师 孔 亟 #光 绪 二 十 九 至 三 十 年 间 #各 属 应 急 赶 办 的 师 范 讲 习 所 #
普 遍 存 在 $开 办 迟 早 不 一 #卒 业 先 后 不 等 #而 教 授 管 理 诸 法 在 优 者 亦 不 过 特 绎 刊 本 #浅 尝 者 尚 不 知 门 径 #责 以
*
"@+
教 育 之 任 #本 属 勉 强 % 等 问 题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夏 #四 川 学 务 研 究 所 第 七 次 会 议 决 议 #从 速 开 办 成 属 三 月 速
*#"+
成 师 范 #$即 以 归 来 诸 君 担 任 教 育 #以 三 班 所 得 之 学 识 #集 而 授 之 一 人 之 身 % &九 月 #锡 良 令 就 省 垣 设 所 #成
属 各 州 县 派 员 生 赴 所 学 习 #东 游 各 生 亦 附 从 听 讲 ,十 月 初 #讲 习 所 开 学 #成 都 府 @"州 县 来 学 者 )+)人 )其 他 州
*")+
县 和 贵 州 来 学 者 )#人 #合 计 !@"人
&同 时 #锡 良 通 令 外 属 各 府 直 隶 州 #调 集 东 游 回 籍 及 新 班 诸 生 #择 取 相
当 之 地 #利 用 年 期 终 届 之 际 的 三 个 月 左 右 时 间 #仿 成 属 师 范 讲 习 所 办 法 #赓 续 接 办 师 范 传 习 所 &据 资 料 记 载 #
自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秋 至 次 年 春 #四 川 华 阳 )平 武 )东 乡 )南 川 )什 邡 )云 阳 )宜 宾 )达 县 )内 江 )筠 连 县 及 叙 州 府 )泸
州 )雅 州 )酉 阳 州 )邛 州 等 处 #纷 纷 利 用 东 游 师 范 生 回 国 之 际 #或 新 设 )或 续 办 )或 展 长 传 习 师 范 期 限 #大 规 模 集
训 学 堂 师 资 &不 仅 如 此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回 国 生 还 积 极 参 与 师 范 学 堂 的 规 划 )筹 建 与 管 理 )教 学 工 作 &比 如 酉
*
"!+
阳 知 府 唐 恭 石 曾 $函 约 回 国 游 学 日 本 之 谭 )陈 诸 生 #商 议 于 州 城 设 一 师 范 学 堂 % #谭 焯 首 任 监 督 ,川 东 师 范
&
学 堂 的 筹 建 者 )首 任 监 督 杨 霖 及 继 任 者 冉 献 徵 )童 宪 章 )刘 德 萃 )杨 霖 )龚 秉 权 #皆 为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该 学
堂 因 此 获 得 建 筑 合 式 )规 制 完 整 #管 理 规 则 整 肃 )教 学 成 绩 甚 优 之 好 评 &
其 次 #担 任 普 通 学 堂 职 教 员 )省 县 视 学 乃 至 地 方 官 吏 &岑 春 煊 派 出 的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光 绪 三 十 年 春 陆
续 回 川 #很 快 被 聘 请 为 初 等 学 堂 教 习 #如 省 城 八 旗 学 堂 聘 王 章 祜 为 教 习 )新 津 蒙 养 学 堂 聘 万 云 松 为 教 习 )成 都
公 立 第 六 小 学 堂 聘 龚 煦 春 为 教 习 &锡 良 选 派 的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秋 相 继 回 国 #除 年 终 之 际 担 任
师 范 传 习 所 教 员 及 襄 办 师 范 学 堂 外 #大 部 分 于 次 年 春 被 任 用 为 高 等 )初 等 小 学 堂 监 督 或 教 员 #如 杨 秉 堃 被 聘
为 定 远 县 高 等 小 学 堂 教 员 )陶 懋 鑫 主 持 云 阳 县 高 等 小 学 堂 校 事 等 &部 分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后 来 还 出 任 省 县 视
学 )地 方 官 吏 &据 资 料 记 载 #宣 统 元 年 #四 川 设 省 视 学 六 名 #其 中 川 东 区 张 凤 翮 )川 西 区 何 元 体 )下 川 南 区 程 昌
祺 )川 中 区 周 泽 )川 北 区 杜 明 燡 #皆 是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清 末 任 省 城 劝 学 所 总 董 的 彭 兰 芬 #清 末 民 初 任 县 视 学
的 张 凤 翮 )邓 鹤 丹 )程 理 权 )彭 赞 尧 )邓 开 璧 )闵 鸿 洲 )白 世 杰 )刘 镜 )陈 金 镛 )杜 芬 )刘 德 麟 )李 春 藜 )陈 宗 彦 )康
受 嘉 )曾 吉 芝 )黄 泽 渊 )罗 祖 泽 )陈 文 彬 )周 坦 )胡 存 琮 )万 云 松 )安 永 祥 )杨 秉 堃 )郭 选 芳 )邱 本 岑 )胡 祖 虞 等 )"
人 #清 末 民 初 任 地 方 官 的 王 章 祜 )张 澜 )李 又 新 )景 昌 运 )陈 宗 彦 )陶 明 道 )胡 存 琮 )杜 明 燡 )陈 金 镛 等 #皆 是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他 们 或 参 与 地 方 基 层 教 育 的 策 划 与 管 理 #甚 至 在 政 权 更 替 之 际 出 任 地 方 长 官 )省 县 议 员 )县 团
练 等 职 #对 地 方 教 育 )政 治 及 社 会 变 迁 产 生 直 接 影 响 &
不 仅 如 此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归 国 生 还 给 四 川 社 会 带 来 了 另 外 一 些 不 容 忽 视 的 影 响 &第 一 #部 分 人 在 留 日 期
间 理 解 了 民 族 主 义 的 重 要 性 #并 在 回 国 前 后 加 入 同 盟 会 #成 为 四 川 民 主 革 命 的 骨 干 力 量 &自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冬 #同 盟 会 川 籍 会 员 如 陈 崇 功 )童 宪 章 )杨 霖 )林 冰 骨 !即 林 启 一 "等 人 相 继 回 川 #$以 同 志 陈 道 循 )涂 德 芬 )陈 德
元 毕 业 将 归 #林 冰 骨 藉 应 四 川 通 省 师 范 学 堂 之 聘 亦 将 到 成 都 #特 嘱 道 循 在 川 南 #德 芬 )德 元 在 川 东 #冰 骨 在 川
*
"#+#*G##
西 #先 行 秘 密 征 集 会 员 %
#并 自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起 在 四 川 成 都 )重 庆 )叙 州 府 等 地 策 划 反 清 革 命 起 义 #为 四
川 保 路 运 动 兴 起 )辛 亥 革 命 成 功 及 清 政 府 灭 亡 奠 定 了 基 础 &第 二 #部 分 人 积 极 为 四 川 引 进 日 本 教 习 )教 学 仪
@)"
凌 兴 珍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教 育 及 其 影 响
器 )教 材 等 教 育 资 源 #使 日 本 先 进 的 教 育 学 术 资 源 直 接 进 入 内 陆 四 川 #对 四 川 教 育 学 术 与 社 会 变 迁 产 生 直 接
影 响 &据 报 道 #泸 州 小 市 女 师 传 习 所 )泸 州 官 立 女 子 师 范 学 堂 担 任 音 乐 )图 画 )体 操 )理 科 等 科 教 习 的 日 本 冰
*"D+
其 梅 女 士 !又 译 $滨 崎 梅 %" #川 东 师 范 学 堂 担 任 算 术 )几 何 )物 理 等 科 教 员 的 阿 部 好 一 !日 本 寻 常 师 范 学 校
*""+!)"
并 物 理 学 校 毕 业 "
等 #皆 是 留 日 师 范 归 国 生 聘 请 来 川 的 ,参 与 重 庆 幼 稚 园 附 设 保 姆 师 范 科 创 办 与 教 育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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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本 山 口 智 慧 女 士 !日 本 薄 记 精 修 学 校 并 技 艺 学 校 卒 业 " #参 与 重 庆 东 亚 女 学 校 创 办 与 管 理 的 太 田 喜 智
*"A+
!东 京 高 等 师 范 学 校 毕 业 " #则 是 川 籍 留 日 师 范 生 陈 新 知 )黄 润 荪 娶 回 的 夫 人 &另 据 报 道 #留 日 师 范 速 成 科
张 卜 冲 )王 章 祜 曾 运 解 省 城 高 等 学 堂 在 日 本 购 买 的 图 书 )仪 器 回 川 #学 务 处 曾 电 告 日 本 留 学 监 督 周 凤 翔 代 为
*@@+D)#
正 在 筹 办 的 通 省 师 范 学 堂 $购 置 图 书 )标 本 )仪 器 %
#王 章 祜 )刘 震 等 人 曾 将 在 日 本 学 习 的 四 种 教 材 编 译
刊 发 在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四 川 学 报 /上 #日 本 宏 文 学 院 的 速 成 师 范 生 还 将 各 科 讲 义 编 译 印 刷 成 .师 范 讲 义 /@,编
@
!册 运 送 回 川 廉 价 发 售 &第 三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归 国 生 不 仅 学 识 修 养 参 差 不 齐 #而 且 言 行 精 神 与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疏 离 和 冲 突 #给 教 育 转 型 与 社 会 变 迁 带 来 了 一 些 负 面 影 响 &郭 沫 若 就 读 的 嘉 定 府 乐 山 县 立 高 等 小 学 堂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帅 平 均 #$他 的 算 术 真 是 可 怜 #除 了 照 着 抄 本 教 了 我 们 一 些 就 像 图 画 一 样 的 罗 马 数 字 以 外 #他 演
起 习 题 来 差 不 多 连 加 法 都 要 弄 错 &他 学 的 是 甚 么 柔 软 体 操 #教 了 我 们 许 多 日 本 式 的 舞 踊 的 步 法 &他 的 音 乐
*
"++"!G,,
最 是 自 鸣 得 意 的 #他 按 会 了 风 琴 #教 了 我 们 好 几 首 .吾 党 何 日 醒 /的 爱 国 歌 %
&留 日 速 成 师 范 生 在 传 习
师 范 时 #$以 有 限 期 日 #不 传 切 近 九 科 教 法 #而 侈 语 高 深 #不 实 练 教 管 方 法 #而 偏 重 原 理 #如 生 理 )心 理 )博 物 )外
*,*+
语 等 科 66至 于 奏 定 章 程 规 则 #多 有 师 范 生 至 今 不 见 闻 者 #正 以 从 不 传 习 故 % &有 学 者 注 意 到 #留 日 归 国
生 某 种 程 度 上 具 有 双 重 文 化 #$使 他 们 与 乡 村 中 国 愈 加 格 格 不 入 66他 们 的 外 国 倾 向 有 使 他 们 脱 离 自 己 背 景
*,@+#@#G#@D
的 危 险 #即 一 种 游 离 于 祖 国 社 会 的 失 落 感 #简 言 之 #即 精 神 上 的 颓 废 和 情 感 上 的 疏 远 %
&
由 此 可 见 #留 日 师 范 教 育 为 四 川 培 养 了 第 一 批 受 过 近 代 教 育 理 论 与 新 学 知 识 训 练 的 新 型 师 资 #他 们 或 积
极 投 身 四 川 教 育 事 业 #担 任 师 资 培 训 )教 学 管 理 )省 县 视 学 #成 为 基 层 教 育 骨 干 力 量 ,或 进 入 地 方 职 官 行 列 #成
为 地 方 行 政 管 理 的 生 力 军 ,或 积 极 为 四 川 引 进 日 本 教 习 )教 材 )教 学 仪 器 以 及 孙 中 山 民 主 革 命 思 想 #对 清 末 四
川 教 育 )学 术 及 政 治 变 迁 产 生 直 接 影 响 &
注 释 !
!
参 见 黄 士 嘉
.
清 末 师 范 教 育 的 萌 芽 !@A+,G@+@@"/*.近 代 中 国 /!台 北 "第 @@D期 !@+A"年 @*月 !日 "+)!日 "阿 部 洋 .中 国 9近
代 教 育 :明 治 日 本 /*东 京 福 村 出 版 株 式 会 社 昭 和 "!年 !@++*"版 +)李 杰 泉 .日 本 对 晚 清 师 范 教 育 的 影 响 /!蒋 永 敬 等 编 .近 百
年 中 日 关 系 论 文 集 /#台 湾 中 华 民 国 史 料 研 究 中 心 @++)年 版 ")!美 "任 达 .新 政 革 命 与 日 本 '中 国 @A+AG@+@)/!哈 佛 大 学 东
亚 研 究 中 心 @++!年 版 "等 论 著 &
"
涉 及 清 末 留 日 教 育 的 论 著
#
主 要 有 舒 新 城 .近 代 中 国 留 学 史 /第 六 章 !上 海 中 华 书 局 @+!!年 版 ")黄 福 庆 .清 末 留 日 学 生 /!台
湾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D年 版 ")林 子 勋 .中 国 留 学 教 育 史 /!台 湾 华 冈 出 版 有 限 公 司 @+,"年 版 ")苏 云 峰 .张 之 洞 与
湖 北 教 育 改 革 /!台 湾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年 版 ")!日 "实 藤 惠 秀 .中 国 人 留 学 日 本 史 !增 补 版 "/!三 联 书 店 @+A!年
版 ")!日 "阿 部 洋 .日 中 教 育 文 化 9交 流 :摩 擦 '''战 前 日 本 9在 华 教 育 事 业 /*东 京 第 一 书 局 昭 和 DA年 !@+A!"版 +)!美 "葆
拉 5哈 勒 尔 .播 种 变 革 的 种 子 (中 国 学 生 与 日 本 教 师 #@A+DG@+*D/!斯 坦 福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等 &
关 于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师 范 教 育 的 情 况
目 前 王 笛 .清 末 四 川 师 范 教 育 的 发 生 和 发 展 概 述 /!.四 川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A#年 第 )
期 ").清 末 四 川 留 日 学 生 概 述 /!.四 川 大 学 学 报 /@+A,年 第 !期 "两 文 有 简 单 概 述 &
川 东 师 范 学 校 民 国 )#年 度 概 况 报 告 书 5川 东 师 范 学 校 历 任 校 长 /#重 庆 市 档 案 馆 (民 国 四 川 省 立 川 东 师 范 学 校 档 案 #案 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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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F@F!@*&
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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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 新 城 '近 代 中 国 师 范 教 育 小 史 *J+33舒 新 城 '近 代 中 国 教 育 史 稿 选 存 '上 海 (中 华 书 局 #@+!"'
)+周 传 儒 '王 叔 钧 先 生 对 于 四 川 教 育 意 见 *-+'四 川 教 育 新 潮 #@+))#!@)"'
!+苑 书 义 #等 '张 之 洞 全 集 (第 @)册 *T+'石 家 庄 (河 北 人 民 出 版 社 #@++A'
#+刘 坤 一 #张 之 洞 '江 楚 会 奏 变 法 三 折 *T+33沈 云 龙 '近 代 中 国 史 料 丛 刊 续 编 (第 #A辑 #,@'台 北 (文 海 出 版 社 #@+,#'
D+张 百 熙 #荣 庆 #张 之 洞 '学 务 纲 要 *T+33张 之 洞 #等 '奏 定 学 堂 章 程 (第 一 册 '湖 北 学 务 处 铅 印 本 #时 间 不 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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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
"+陈 学 恂 #田 正 平 '中 国 教 育 史 研 究 (近 代 分 卷 *K+'上 海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
,+费 正 清 '剑 桥 中 国 晚 清 史 @A**G@+@@(下 卷 *K+'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
A+前 督 部 堂 奎 奏 派 学 生 赴 日 本 肄 业 片 *-+'四 川 学 报 #@+*D#!)"'
++前 提 督 学 院 吴 奏 闲 款 选 派 游 学 折 *-+'四 川 学 报 #@+*D#!)"'
@*+吴 玉 章 '从 甲 午 战 争 到 辛 亥 革 命 的 回 忆 *T+33吴 玉 章 回 忆 录 '北 京 (中 国 青 年 出 版 社 #@+,A'
@@+中 国 科 学 院 历 史 研 究 所 第 三 所 '锡 良 遗 稿 (奏 稿 第 一 册 *T+'北 京 (中 华 书 局 #@+D+'
@)+四 川 游 学 诸 生 调 查 表 *-+'四 川 学 报 #@+*D#!AF@@"'
@!+派 遣 游 学 汇 志 *-+'东 方 杂 志 #@+*##@!)"'
@#+省 城 劝 学 所 '四 川 学 务 文 件 汇 编 (第 二 册 州 县 学 校 谋 始 *T+'成 都 (探 源 印 刷 公 社 #@+*A'
@D+总 督 部 堂 通 饬 道 府 州 厅 所 属 之 偏 僻 者 各 选 一 人 听 候 调 取 肄 习 札 *-+'总 督 部 堂 锡 奏 陈 学 务 情 形 并 推 广 办 法 折 *-+'四 川 学
报 #@+*D#!!#@!"'
@"+总 督 部 堂 通 饬 府 厅 州 考 验 所 属 选 送 赴 东 学 学 校 管 理 各 生 *-+'四 川 学 报 #@+*D#!D"'
@,+前 提 督 学 院 吴 奏 设 东 文 学 堂 折 *-+'四 川 学 报 #@+*D#!)"'
@A+总 督 部 堂 咨 驻 日 杨 公 使 保 送 速 成 师 范 生 文 *-+'四 川 学 报 #@+*D#!)"'
@++督 宪 照 会 监 督 赴 日 本 学 生 周 主 政 凤 翔 文 *-+'四 川 官 报 #@+*##!@*"'
)*+重 庆 府 张 振 之 太 守 详 请 提 款 资 遣 游 学 公 文 附 总 督 部 堂 批 *-+'广 益 丛 报 #@+*##)!)AF)+"'
)@+联 翩 东 游 *-+'广 益 丛 报 #@+*D#!!""'
))+选 派 游 学 *-+'四 川 官 报 #@+*D#!@!"'
)!+会 理 兴 学 *-+'四 川 官 报 #@+*##!)!"'
)#+前 言 *T+33刘 君 惠 #王 文 才 #等 '清 寂 堂 集 '成 都 (巴 蜀 书 社 #@+A+'
)D+傅 崇 矩 '成 都 通 览 (上 册 *K+'成 都 (巴 蜀 书 社 #@+A,'
)"+学 务 处 总 理 详 请 设 立 游 学 预 备 科 并 师 范 补 习 科 一 案 *-+'四 川 学 报 #@+*D#!@#"'
),+补 习 招 生 *-+'广 益 丛 报 #@+*"##!)+"'
)A+游 学 预 备 *-+'四 川 官 报 #@+*"#!!"'
)++广 安 学 务 汇 志 *-+'广 益 丛 报 #@+*"##!@!"'
!*+谢 长 法 '清 末 的 留 日 女 学 生 *-+'近 代 史 研 究 #@++D#!)"(),"F),,'
!@+敬 告 蜀 中 女 界 *-+'广 益 丛 报 #@+*+#,!@D"'
!)+留 日 四 川 简 州 学 生 胡 锡 璋 等 致 书 学 务 局 书 *-+'广 益 丛 报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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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 编 辑 "李 大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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