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卷第2期
2
013年3月
BET体育365投注官网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40,No.2
March,2013
基于内容分析法的民族村寨游客偏好研究
———以丹巴县甲居藏寨游客为例
1
2
1
王汝辉,张暋琼,赵吉明
(1.BET体育365投注官网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成都610066;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武汉430073)
暋暋摘要:本文采用内容分析法,以丹巴甲居藏寨游客留言为样本,尝试对民族村寨游客的偏好进行探索,发现游
客对人文资源偏好明显高于自然资源,而社区居民的思想态度和言行举止是其人文资源的核心根基;民族村寨游
客偏好特征与伯斯廷和麦康纳的刻画并不相符,他们大多是成熟型的旅游者,对村寨文化真实性偏好强,对文化
“伪事件暠容易产生厌恶感;本研究支持王宁先生的“文化真实性是由客观真实、建构真实和存在真实共同构建暠理
论,认为触及游客“内心的真实性暠,提供“畅爽暠体验,是民族村寨旅游产品核心灵魂所在。
关键词:内容分析法;游客偏好;甲居藏寨;游客留言
中图分类号:F590.7暋文献标志码:A暋文章编号:1000灢5315(2013)02灢0051灢07
暋暋20世纪90年代以来,民族村寨因“自然生态和
文化方面的独特性、差异性而被贴上了旅游的标
专门研究民族村寨旅游,这与旅游市场成为全国旅
游研究焦点的趋势不相吻合。基于此,本文采用内
容分析法,以四川丹巴甲居藏寨游客留言为样本,尝
试对民族村寨游客偏好进行探索,在验证旅游者行
为方面的有关理论的同时,探寻民族村寨游客偏好
的特殊性,以期为民族村寨旅游开发、产品营销和文
化保护政策导向提供市场需求方面的事实依据和理
论支撑。
[1]
志暠 ,发展持续升温,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民族村
寨相关旅游研究成果逐步增加。从研究内容看,许
[2]
多学者着重研究如何开发民族村寨旅游。一些学
者意识到民族村寨盲目旅游开发后的危机,提倡以
[3]
资源保护为主,积极呼吁民族村寨旅游环境问题
[4]
会严重威胁村民的生产生活环境。从研究角度
[5]
看,民族村寨历史文化是最普遍的研究论题,运用
一暋研究区域概况和研究方法设计
经济学理论来探讨民族村寨旅游是近三年来的研究
(一)研究区域概况
[
6-8]
热点
。从研究手段看,多数学者采用案例分析、
甲居藏寨位于四川省丹巴县境内,距县城约8
公里,居住嘉绒藏族140余户。甲居藏寨因其美丽
风景被专家和游客们称为“康巴风情名片暠、“藏区的
童话世界暠。2005年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中国
田野调查、深度访谈等方法。总体来看,现有研究对
象主要集中在资源环境、历史文化和社区居民等方
面,而鲜有学者以游客为研究对象从市场需求角度
收稿日期:2012灢11灢28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民族村寨社区参与旅游制度与传统文化保护:一项比较研究暠(编号:
1
0YJC850026)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汝辉(1976—),男,湖北黄岗人,历史学博士,BET体育365投注官网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
旅游经济学及文化遗产与旅游开发;
张琼(1986—),女,湖南花垣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律硕士教育中心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法;
赵吉明(1980—),男,四川广安人,BET体育365投注官网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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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丽的乡村古寨暠评选中,甲居藏寨名列第一。此
词可反映事物发展的趋势;共现分析和聚类分析采
用语义网络来反映,通过对象及其语义关系来表达
后,游客蜂拥而至,甲居藏寨旅游业蓬勃发展。2007
年,甲居藏寨接待了6万多名游客,仅门票收入就超
过200万元。
[13]
知识与知识之间的关系 。语义网络是通过概念
及其语义关系来表达知识的一种网络图,由一组节
点和一组连接节点的弧构成,其中节点用来表示事
物、概念、属性、动作、状态等,弧用来表示所连接的
节点之间的语义联系,指明所连接节点间的某种关
系。每个节点可以带有若干属性,一般用元祖或框
架表示。节点还可以是一个语义子网络,形成一个
多层次的嵌套结构。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内容分析方法,使用ROST Content
Mining5.8.0.600版内容挖掘系统软件进行分析。
内容分析法是一种对于传播内容进行客观、系统和
[9]
定量的描述的研究方法。在旅游研究中,国内学
者肖亮、赵黎明曾运用内容分析法,分析提取描述台
湾旅游目的地形象的高频特征词,并提炼了台湾旅
(一)频率分析
[
10]
游目的地形象主题 。国外学者斯维特娜拉、安德
烈和阿拉斯泰尔以旅游目的地形象为研究过程,说
明内容分析法新的运用途径,论述了内容分析法的
通过软件把122条留言样本分词处理后,进行
字频和词频分析得到两个统计文本,再去掉“了暠、
“的暠、“这暠、“啊暠等无意义词语外,分别截取前2
位
0
[11]
优缺点和在旅游研究中的贡献 。于伟、张鹏等对
高频字词,如表1所示。通过对高频词频率的分析,
2005年以来国际生态旅游研究文献进行内容分析,
能够得到游客总体消费评价和偏好次序等方面的信
[12]
探讨了目前国际生态旅游研究前沿和热点 。本
文尝试以甲居藏寨游客留言簿为内容样本,力图通
过内容分析法,初步探索少数民族村寨游客偏好规
律。
息。
表1.前20位高频字、词统计表
高频字
美
频率
159
158
151
125
119
103
101
101
99
百分比
8.0%
7.9%
7.6%
6.3%
6.0%
5.2%
5.1%
5.1%
5.0%
4.8%
4.8%
4.6%
4.5%
4.1%
4.0%
3.6%
3.5%
3.4%
3.4%
3.2%
高频词
老师
美丽
热情
四川
地方
幸福
感谢
广东
罗阿姨
美好
好客
成都
西德
天堂
永远
淳朴
有机
人们
轻轻
曾国华
频率
89
64
51
31
27
21
20
18
17
17
17
17
16
14
14
14
14
13
12
12
百分比
17.9%
12.9%
10.2%
6.2%
5.4%
4.2%
4.0%
3.6%
3.4%
3.4%
3.4%
3.4%
3.2%
2.8%
2.8%
2.8%
2.8%
2.6%
2.4%
2.4%
(三)样本选择
来
本文研究文本来自丹巴县甲居藏寨曾国华老师
家的游客留言薄。曾国华是丹巴县一位退休干部,
现年65岁。这位老人多才多艺,他创作了大量极富
甲居藏寨地方特色的音乐作品,家里挂满了自己拍
摄的丹巴自然风光和民族风情主题照片,作为当地
文化名人,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曾老师暠。这位老
人响应县政府号召,成为了第一批民居接待示范户,
起名“扎西德康暠,藏语意思为“吉祥如意的家暠。他
太太罗女士主要负责招待客人吃住,为人十分热情,
家有一位可爱的小孙女,这些常常成为游人来此驻
足的原因之一。自开展民居接待以来,每年来曾老
师家的游客络绎不绝,很多游客慕名而来,高兴之余
有感而发,不经意间几年已经积累了厚厚的十几本
游客留言薄。本文随机抽取2009—2011年间122
条游客留言作为研究样本,将所有文本内容复制到
一个word文档,合并为一个文本文件并保存为txt
格式,用于进一步的内容分析。
人
到
居
甲
好
曾
里
家
96
老
95
有
91
师
90
天
82
巴
79
丹
71
情
69
感
68
二暋基于游客留言的实证研究
丽
67
内容分析法包括分词、字频统计、词频统计、共
现分析、聚类分析、语义网络等分析方法。本文主要
选用高频字词、共现分析和聚类分析方法。高频字
地
64
暋暋通过对高频字词分析,不难发现以下三个方面
52
王汝辉暋张暋琼暋赵吉明暋基于内容分析法的民族村寨游客偏好研究———以丹巴县甲居藏寨游客为例
[
16]136
特征。
(1)高频字词全部为中性词和褒义词。高频字
美暠、“来暠、“到暠、“家暠、“好暠、“丽暠都带有明显的肯
动作用的结合暠的经典推拉理论模型
。
通过对高频字词的频数和感情色彩的深度分
析,我们得出两个重要结论。
“
定和褒义色彩,共占高频字的45灡5%;其中,“美暠频
数最高,占8%。高频词“美丽暠、“热情暠、“幸福暠、
第一,民族村寨游客既不会是伯斯廷笔下描述
的“很少喜欢当地真实的文化,只有狭隘的期望,容
[17]106-107
“感谢暠、“美好暠、“天堂暠和“淳朴暠也都带有明显的肯
易满足于虚假的旅游吸引物暠
那种肤浅的
定和褒义色彩,共占高频词的40灡3%;其中,“美丽暠
频数最高,占12灡9%。由此说明,游客访问甲居藏
寨后的主观感受是持积极情感态度。留言中的“感
谢暠、“永远暠和“希望回头再来暠进一步表达了游客的
正面态度。
旅游者,也不是麦康纳笔下的“寻找真实,但往往却
[18]
被欺骗而不自觉暠 那种愚昧型旅游者。民族村寨
游客对当地“真实性暠文化和环境具有较强的偏好,
对“伪事件暠有自己的识别能力,并表现出较强的厌
恶感。这从一位上海游客的留言可以深刻体会到:
(2)“人暠以及与人文资源紧密相关的“美暠、
“旅游最怕:一是住在宾馆早上醒来搞不清楚身在何
“
曾暠、“老暠、“师暠、“情暠、“感暠、“家暠等高频字累计频
率达到38灡7%,“老师暠以及与人文资源紧密相关的
热情暠、“幸福暠、“好客暠、“罗阿姨暠、“淳朴暠和“曾国
方———装饰都一样;二是乱七八糟的‘民俗暞体验一
大通,其实都是改良、山寨、完全失真的。在这里很
自然,很放松,门一推就是风景。……在院子里闲坐
着,发呆就很好。比很多盛名之下的地方都好,不较
劲,不卖力,不做作,不摆pose,不装腔调,而且很有
腔调。暠
“
华暠等高频词累计频率达到44灡3%。相对应地,与
自然资源紧密相关的高频字词出现的个数明显较
少,“美暠、“天暠、“地暠、“丽暠等高频字仅占18灡7%,高
频词仅有“美丽暠占12灡9%。可见,民族村寨游客更
偏好“人暠的因素和人文因素。
第二,民族村寨游客满意度与其真实性感知紧
密相关。真实性认知程度越高,消费评价程度也越
高。这与沃勒、李及高燕等人的研究结论是一致
(3)另外,高频字词中“家暠和“天堂暠值得进一步
探索和思考。其中,“家暠出现96次,占高频字频数
总和的4%,排在第10位。功能学派创始人马凌诺
斯基在文化论中提出“家暠“是温暖、舒适、食料及感
[
1
9-20]
的
。一位北京游客如此留言:“他(曾老师)给
我们讲了许多当地民俗风情,自己的摄影故事和村
里真实发生的一些事。他的孙女———藏花,实在是
太可爱了,我们逗她玩了很久,那小鬼……这里很
真,很纯,很舍不得离开,很想在这住一段时间,细细
品味。暠
[14]7
情的各种需要满足的中心暠 ,这一方面反映出甲
居藏寨为游客营造了“家暠的氛围,另一方面也映射
出游客对民族村寨旅游产品“家外之家暠的核心诉
求,这与目前乡村旅游动机方面的研究成果基本吻
合。“天堂暠在高频词频数中排在第14位。“天堂暠
意为“人类虚构的美好世界———风景优美,生活自
由暠。“天堂暠成为很多旅游目的地形象定位和对外
推介的口号,由此引发相关研究,其中以科恩的成果
最为突出,他明确提出“‘旅游天堂暞与紧张、复杂、高
度分工、‘非自然暞的现代生活形成鲜明反差:她地处
遥远的一隅,那里的生活简单轻松,自然环境未受侵
(二)共现分析
共现分析主要是对一组词两两统计它们同时出
现在一篇留言中的频率,一次共现不能说明问题,但
是多次共现有利于说明高频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借
助社会网络图,可以对各种网络关系进行精确的量
化分析,有助于揭示高频词所代表的内容类属(如居
民、民风、自然风光等)之间的内在相关性,挖掘背后
更深层次的逻辑联系,从而为某种中层理论的构建
[15]305
扰,居民幸福快乐暠
。由此可见,“家暠、“天堂暠
[21]9
和实证命题的检验提供量化的工具
。我们在下
都是民族村寨游客“摆脱日常社会的现实束缚,追求
文尝试对甲居藏寨游客留言中的高频词进行共现分
析。通过软件分析,将出现地名的共现组删除,截取
前20组共现高频词,如表2所示。
[
16]136
置身于现实社会之外的时间和空间之外暠
,也
就是旅游社会学家笔下的“远方的中心暠和游客向往
[15]305
的“他者暠
。正如一位广州游客留言:“十一黄
表2.高频词共现频率表
金周在曾老师家偷得半日闲,真好!暠这也在某种程
度上印证了“逃避动机和补偿动机在一定情境下互
相关词组
相关词组
频率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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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暠、“永远暠和“幸福暠等为核心词分布,能够较为清
热情
热情
美丽
罗阿姨
老师
有机
热情
感谢
好客
曾国华
美好
款待
美丽
热情
热情
热情
感谢
感谢
曾国华
热情
美丽
老师
老师
老师
幸福
老师
好客
老师
美丽
老师
美丽
热情
地方
淳朴
永远
美好
热情
美丽
热情
主人
22
22
15
13
11
10
10
10
10
9
晰地区分出内外两个层次面。内层以社区居民(“老
师暠和“罗阿姨暠)的“热情暠等为内容,充分反映了民
族村寨旅游的根基正是植根于“社区居民暠的思想态
度和言行举止的民风民俗;外层词汇则以“美丽暠、
“美好暠、“地方暠、“永远暠、“特色暠、“罗阿姨暠、“曾国
华暠、“梨花暠等为主。这些高频词与“热情暠和“老师暠
基点词之间的关系主要分为三种:一种是从属关系
或并列关系,“曾国华暠是“老师暠特指,“罗阿姨暠与
“老师暠并列;第二种是修饰关系,起到进一步说明的
作用,如“特色暠、“永远暠等高频词;第三种是涉及自
然资源方面,如“美丽暠、“地方暠、“山暠、“水暠、“天空暠、
8
“梨花暠。
8
8
8
8
8
8
8
8
8
暋暋两两共现分析中,“热情暠与表中10个词共现,
共现频数达110次,占总频数的51.9%。“老师暠与
表中6 个词共现,共现频数达79 次,占总频数的
图1.高频词共现网络图
37灡3%。“美丽暠与表中5个词共现,共现频数达73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甲居藏寨社区居民及
次,占总频数的34灡4%。由此可见,“热情暠、“美丽暠
其态度和行为给游客印象最为深刻。留言中,我们
不难感受到,游客入住“扎西德康暠,是奔着“曾老师暠
来的。一位游客曾留言如此评价:“来到甲居,感受
她的美景,感受她的文化,感受她的气息。但最令我
难忘的是她哺乳了像曾老师那样多才多艺、淳朴热
情的人才。曾老师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民间艺人,一
个文化道人,一个淳朴父亲,他给了我们甲居的文化
春风,他给了我一个安宁的第二个家,他给了我知识
的启迪。暠“和曾老师夫妇沟通很舒服,互相信任,萍
水相逢,点到即好,很‘道家暞,很‘中国暞,这次旅行给
我影响最深的就是和他们的交谈。暠
和“老师暠在高频词共现中占有基础性地位,是留言
中的基点词。其中,有2对高频词(“热情暠和“美丽暠
以及“热情暠和“老师暠)共现达22次,占共现总频数
的10灡4%,表现出了明显的集中性;有3对高频词
共现超过10次以上(“美丽暠和“老师暠、“罗阿姨暠和
“老师暠以及“老师暠和“幸福暠),有4对高频词共现
0次有
,
10对高频词共现8次。其中,共现10次
1
及以上的高频词组中仅有3对没有出现“老师暠,而
且共现频数最高的恰好正是“热情暠、“老师暠和“美
丽暠三个基点词的两两组合。
为了更好地分析高频词共现情况,我们用Net灢
Draw 软件绘制了出现频率大于和等于5次的高频
词共现网络图,如图1所示。线条的粗细和密集表
示词语间联系的紧密程度。结果显示,语义网络图
以“热情暠、“老师暠和“美丽暠为基点词,以“美好暠、“好
(三)聚类分析
聚类分析旨在将高频词根据彼此之间的相关程
度划分成不同类群,尽可能保证群内相似和群间相
异,借以提炼中层理论。基于此,考虑民族村寨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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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汝辉暋张暋琼暋赵吉明暋基于内容分析法的民族村寨游客偏好研究———以丹巴县甲居藏寨游客为例
资源可简单分为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本文拟对中
心词“热情暠和“美丽暠开展聚类分析,利用NetDraw
软件绘制网络图2和图3。
“风景暠、“淳朴暠、“善良暠、“好客暠、“地方暠、“藏族暠等
词汇,游客凝视的民族村寨的“美丽暠,必须具备“藏
族暠、“地方暠特色的“风景暠特征。简言之,越是民族
的,才越是美丽的;越是地方的,才越是美丽的。这
进一步昭示了“后现代主义暠背景下,民族村寨旅游
必须坚持“民族性暠、“地方性暠和“乡村性暠道路,诚如
彭兆荣所言“民族村寨必须是集优美的风景画、别致
[22]79
的风俗画和异族的风情画于一体暠
。
前面我们提及民族村寨文化真实性感知程度越
高,游客满意度越高。那么,民族村寨游客文化真实
性体验从何而来呢? 综合上述分析,笔者认为,民族
村寨旅游体验的真实性实际上是由王宁所说的客观
的真实、建构的真实和存在的真实共同构建的,而不
[23]
是像一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彼此排斥 。第一,甲
居藏寨的“藏楼民居暠、“小孙女暠、“梨树暠、“天空暠、
“山暠等旅游客体的客观真实性与其传统文化和本源
图2.“热情暠聚类分析网络图
联系在一起,会给游客传递一种正宗、现实或独特的
意味,这是相当多旅游者评价民族村寨文化是否真
通过对“热情暠的聚类分析,我们看出“善良暠、
“
好客暠、“淳朴暠、“款待暠是“热情暠的内在属性。当地
[23]
实以及真实程度的基础 。正如游客留言:“曾老
师家更是美丽,典型的藏楼民居掩映在雪白的梨树
花丛中,屋旁翠竹,鲜花环绕,田园中黄的油菜花,粉
的桃花,鲜绿成垄的蔬菜格外引人注目,好一派农家
田园风光。暠“美丽的花,诱人的梨,热情好客的主
人暠;“才饮青稞酒,又食丹巴梨暠。第二,旅游者通过
旅行杂志、媒体、过去的旅行经验和其他旅游者等来
源,形成了对甲居藏寨的刻板印象:人“热情暠、“善
良暠、“好客暠、“淳朴暠,景“一派农家田园风光暠,是“天
人合一暠的“天堂暠。这是游客根据他们的想象、预
期、偏好等投射到甲居藏寨中的文化真实性,是游客
建构出来的游客心中的“真实暠的藏寨。诚如王
(WangY)描述一个外国旅游者建构的真实的丽江:
人的“热情暠态度更容易让游客产生“感谢暠、“幸福暠
和“永远暠的“回忆暠,进一步印证了文化真实性感知
和满意度的正向关系。这可以从一位游客留言中得
到佐证:“甲居的人们善良美丽,好客热情,民风淳
朴,无论走到哪里都欢迎我们进去坐坐耍耍,甚至要
留我们吃饭,如列斯家老大爷,甚至色脚村80多岁
巴尔姆老奶奶,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暠由此可
见,游客充分感受到当地人的多维度的“热情暠,并自
觉将之视为甲居人根深蒂固的品质,这正好符合游
客对他们的“刻板印象暠和消费预期。
[24]
“老城、老屋、纳西老人,多么美丽暠一样 。第三,
留言中,有8处直接提到“呆着暠或“发呆暠,说明甲居
藏寨游客关注其体验“内心的真实性暠,看重甲居藏
寨带给他们“畅爽暠感觉,希望能激发他们“存在暠的
潜在状态,进而感悟自己的人生,这昭示了甲居藏寨
游客出现了王宁描述的“存在主义真实暠的核心特
[23]
征
。令笔者印象十分深刻的是,游客留言中感
叹:“就这么呆着,幸福呀幸福暠,“我们呆了一周,远
未呆够暠,“这里能让你忘掉世俗的烦恼,洗去你的
图3.“美丽暠聚类分析网络图
‘罪恶暞暠。甚至有人提议:“轻轻地闭上口,闭上眼,
对“美丽暠的聚类分析,其外围包含有“梨花暠、
缩起手脚学着和他们一起享受那份本不属于我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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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和闲暇。暠更有人发出“可惜自己终究是个凡人,不
纳,更不支持伯斯廷对文化旅游者的刻画。相反,民
族村寨游客很大一部分是成熟型的旅游者,他们对
当地“真实性暠的文化具有较强的偏好,对文化“伪事
件暠有自己的识别能力,并表现出较强的厌恶感。而
且,民族村寨游客满意度与其真实性感知紧密相关。
真实性认知程度越高,消费评价程度也越高。
4.本文研究支持王宁的“文化真实性是由客观
的真实、建构的真实和存在的真实共同构建暠理论,
认为“藏楼民居暠、“小孙女暠、“梨树暠、“天空暠等旅游
客体的客观真实性是旅游者评价民族村寨文化是否
真实以及真实程度的基础。旅游者根据他们的想
象、预期、偏好等将甲居藏寨构建成了一个“天人合
一暠的“天堂暠。到甲居藏寨“发呆暠慢慢成为游客最
看重的体验,触及游客“内心的真实性暠,提供“畅爽暠
体验,甚至让游客感悟感叹自己的人生,这才是民族
村寨旅游产品核心灵魂所在。
属于真正的天堂暠的悲叹后,回到了自己的日常世俗
世界中。
三暋结论
通过分析甲居藏寨游客留言可得出四点结论。
1
.民族村寨游客对人文资源偏好明显高于自然
资源,感受当地民族文化和地方文化是游客造访民
族村寨的核心动机。“老师暠、“热情暠“淳朴暠、“好客暠
是游客留言的中心词,进一步彰显了民族村寨旅游
的根基正是植根于“社区居民暠的思想态度和言行举
止的民风民俗。
2.游客将藏寨喻为向往“家暠、“天堂暠,彰显了游
客摆脱日常社会的现实束缚,追求置身于日常中心
之外的“远方的中心暠,以获取轻松愉快的核心需求,
这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旅游动机研究中经典的“推
拉暠理论。
.通过留言分析,
民族村寨游客既不支持麦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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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Tourists暞PreferenceofEthnicVillagesBasedonContentAnalysis
1
2
1
WANG Ru灢hui,ZHANGQiong,ZHAOJi灢ming
(
1.CollegeofHistoricalCultureandTourism,SichuanNormalUniversity,Chengdu,Sichuan610066;
2
.SchoolofLaw,ZhongnanUniversityofEconomicsandLaw,Wuhan,Hubei430073,China)
Abstract:Thisthesis,fromcontentanalysis,intendstoexploretourists暞preferencewiththetour灢
ists暞messageofJiajuTibetanvillageasasample.Itisrevealedthattouristsinterestsliemoreincultural
tourismresourcesthannaturaltourismresources.Culturaltourismresourcesmainlyconsistoflocalresi灢
dents暞attitudesandbehavior.Thecharacteristicsoftourists暞preferencedoesnotconformtothedepict
byBurstynandMcConnellinthatmostofthemareactuallymaturetravelersandpreferauthenticvillage
cultureratherthanculturalpseudo灢events.TheauthorisinfavorofMr.WangNing暞stheorythat“cul灢
turalauthenticityconsistsofobjectivereality,constructiveauthenticityandexistentialauthenticity暠.
Thisthesisholdsthatthekeytoethnicvillagetravelliesinthetouchoftouristsinnerauthenticityand
providingofflowexperience.
Keywords:contentanalysis;tourists暞preference;JiajuTibetanvillage;tourists暞message
[责任编辑:刘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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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